四合院內,宋老爺子安慰了白老爺子幾句,感覺這事就不是他能勸得了的,找了一個借口,亦走了。現在隻剩下了老兩口子。
白老爺子仍是氣的滿院亂轉,背著手,拉著臉,如誰欠了他多錢似的。
呂芸從屋內拽出一把搖搖椅,躺在椅子上看著白老爺子,打趣道:“我說老頭子,你就不能消停點?水兒和田林的事,你也知道咱姑娘看不上田林,非得硬搓合幹什麼?即使將來兩人能成,遭罪的還不是咱姑娘。”
“感情還不在於培養!田林長的不錯,亦是名牌大學畢業,家勢也不錯,溫厚道怎麼跟他比?也怪,水兒怎麼能看中那小子?”
“田林是不錯,但小溫也不差啊,關鍵還得看咱姑娘,你說是不是?”
“婚姻大事,依著她怎行,我得替她把把關!小溫和田林比差多了,起馬長的就不行,人品也不行。”
“我承認小溫長的是沒田林好,但男人看的是本事,有幾個看相貌?再說人品怎麼不行了?不行,能跳進湖中救咱姑娘?”呂芸不幹了,反駁道。
這話說的白老爺子啞了火,背手轉了幾圈,很強硬的道:“我說人品不行就不行,下個棋,還耍心機,狡猾大大的,太狡猾了,就沒見過這麼狡猾的人。有本事和我比比拳腳,我讓他狡猾,打的他哭爹喊娘,真是氣死我了,我怎麼能同意和他下棋,來決定水兒是否和他定婚呢?還好,隻是定婚,想結婚沒門!這小子名叫溫厚道,我看做事一點都不厚道。”
“你呀——”
呂芸笑笑,沒吱聲,知道自家老頭子什麼脾氣,要是繼續激他,能氣一天不算完。
京城電視台門口,溫厚道下了白水兒的車,手扶著車門,道:“白姐,你看今天這事,我有些衝動,老爺子不會記恨吧?”
“不會,過一段時間自己就好了,一輩子就那脾氣,什麼事都要爭個勝負。”
“那就好。白姐,你看今天晚上,我還用去你家嗎?”溫厚道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我看過一段時間吧,等老爺子消消氣再說。”
“行,白姐,我聽你的。那……”溫厚道神情有些扭捏,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白水兒淡淡笑笑:“小溫,那什麼?”
“沒……沒什麼。”
“你啊,這麼大人了,說話還吞吞吐吐的。有事,回頭再說。”白水兒看看表:“我馬上要開會了,先走了。”
“白姐,你慢點開。”溫厚道慢慢的關上了車門,望著白水兒一腳油門,絕塵而去,一顆心七上八下:白姐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定婚這事是定啊還是不定?不是說老爺了同意了就行嗎?……
上午十一點左右,溫厚道進了文藝廣播辦公室,一眼看到陳東來了,臉上神色無精打彩,看到溫厚道後,恨恨的瞪著他,兩眼中滿是仇恨值。
瞪我算什麼事?有種你咬我啊!
溫厚道故意臉上露著笑容,和辦公室內所有人打著招呼,唯一錯過陳東。
“周老師,忙著呢?”
“錢老師,《深夜有鬼》的節目,播講的越來越精彩了,昨天晚上我可聽了,按播講的功力來說,我不如你,還得向你學習。”
“郭哥,下班後有時間咱倆喝兩杯,我這酒量可不是吹的,估計你不是對手。”
“江主任,我能來文藝廣播還是你親自點的將,有什麼事你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