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一早,溫厚道踩著點進了文藝廣播辦公室。
辦公室內,大多的人員都到了,溫厚道不主動搭訕,沒人搭理他,個個看他的眼神如看珍貴的保護動物,是看看行,絕對不能碰。
即使是和溫厚道關係不錯的郭長順、孫小麗,對溫厚道也是敬爾遠之。
看看你小子做的都叫什麼事?
因為你張台長馬台長受了處份,江主任被撤了職,陳東沒了節目,然後你又把檢討發到了網上,又碰壞了馬副台長的花盆,馬副台長氣暈進了醫院……
這一切說來不怨你溫厚道,但多少還是有一些責任吧?
這一係列的事件為什麼都因你而起?巧合也沒這種巧合法啊。
再說你小子掐架過癮啊,在網上和陳東掐,昨天又和作協的人掐。
總之一句話,溫厚道太瘟人,甚至做起事來還有些發神經,還是離他遠點為好。
對大家的態度,溫厚道有心理準備,坐在位置上,喝了幾口水,眼睛盯著電腦屏幕,惡罵腦內的大師係統一千遍,覺得不解氣,又加了一遍,總算感覺心情輕鬆了些,隨即倔脾氣來了,你們不搭理我,行,我去錄播節目,還不搭理你們呢。
於是溫厚道張口喊了助理鄭恬恬一聲:“小鄭,幫我約個錄播室,要是沒什麼事,我準備多錄播幾期節目。”
“好的。”鄭恬恬應了一聲,出去沒兩分鍾,又回到了辦公室,對溫厚道道:“溫老師,正好八號錄播室現在閑著。”
“那好,現在就去,我一個人就行。”
說著,溫厚道站起了身,大步流星的出了文藝廣播室。
溫厚道一走,文藝廣播辦公室立馬炸了。
郭長順道:“周老師,昨天晚上小溫又和作協的人掐起來了,這事你知道不?”
“知道啊,我現在天天一下班,都養成習慣了,沒事時就上溫厚道的博客上看看,看著他寫的那些網絡流行語,還有那些詩詞,感覺特有意思。”
“我也是。”孫小麗接話:“要說溫老師寫的那些詩詞,屬實好,尤其是昨天寫的那首《你見,或者不見》。”
錢康接話:“孫小麗,你打招呼,或不跟我打招呼,我都在那裏,不悲不喜。怎樣,改的不錯吧?嗬嗬……”
“錢老師,不能這麼逗的啊。”孫小麗甩一白眼,惹的錢康又笑了幾聲。
郭長順道:“孫小麗,錢老師也就和你開個玩笑。我也改一下溫厚道寫的那首詩,你聽聽:你念,或者不念我,我都坐在這裏,一個人默默的抽煙。你想,或者不想我,我永遠站在你旁邊,靜靜的看著你。”
說完,郭長順從身上掏出一盒煙,抽了一支,點上,看著孫小麗的眼神很有意味。
辦公室內不讓抽煙,這是電視台的明文規定。但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所有京城電視台的員工,該抽還是抽,隻是別當著領導的麵抽就行。
電視台的領導也知道這事,有個別員工向他們反應這事時,隻是笑笑:不讓抽煙,我辦公室內還放著一個煙灰缸呢,擺設不成?
耳中聽著郭長順改編後的《你見,或者不見》,孫小麗回避著郭長順的眼光,低著頭,臉不由的一紅。
對郭長順的心思她懂,隻是心中一直沒下最後的決定。
見孫小麗沒回應,郭長順不由的有些失望,轉移話題:“錢老師,周老師,小溫雖做事總是出人意料,但才華是真有,我寫了多少年詩了,哪一首也趕不上小溫寫的,那些作協的人啊,也就是在網上發發評論,欺負一下外行,我看他們就是眼紅。”
“說的也是,也不知任隨風這會長怎麼當的,四十多歲的人了,和年青人較什麼勁?再說較勁也行,寫出幾首好詩啊?呱唧的一通白話,到讓我看低了,太沒素質了。”
陳東也看了昨晚博客上的戰鬥,忍不住插嘴道:“我看啊,作協的人說的還是有理,任隨風會長那是國內著名的作家和詩人,還有薑順、小豬叔叔、長發飄飄……他們哪一個人不是業內的資深人士,之所以批判溫厚道的詩詞,隻能說站在他們的角度,咱們不懂而已,並不代表著溫厚道的詩詞寫的真好,不然他們能那麼批評嗎?”
“那好,陳老師,你作一首詩我聽聽。”郭長順反駁。
“這個……”陳東尷尬的笑笑:“我可沒那個本事,不過溫厚道的詩我讀著就是別扭。那個江主任,你怎麼看這事?”
陳東轉移話題,看向了一直沒吱聲的江建華。
“我說多少次了,別叫我江主任,叫我老江、江老師都行。”江建華噓籲一歎,陳東忙道:“那哪行,江主任,自我來文藝廣播那天,你就是我主任了,我不管別人心中怎麼想,反正我是一直拿你當領導待的。”
江建華淡淡一笑,擺擺手,道:“老陳,就你會說話。對溫厚道的詩詞,我是這麼看的,寫的還不錯,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