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蕭楚邪魅一笑,“來人!紫鵑擅下淺溪,害死金鱗鳳尾,拉下去杖責三十,以儆效尤!”
阿九麵色一僵,跪倒在地,“王爺英明,是我教奴無方,害死金鱗鳳尾,不敢奢求王爺原諒,隻紫鵑身子欠佳怕是受不得這三十杖責,隻懇求王爺,準許我待紫鵑受過!”
素錦在一旁朝著蓮子二人使了眼色,嘴角淡笑若有似無。看著對麵跪立的阿九,什麼沐家之女,不過一個下賤婊子,連主動爬人床榻這等事情都幹得出來,活該!想到昨夜,她嘴角微微上揚,一個如此軟弱女子,這楚王妃之位是她的,誰,也別想奪走!
“什麼?”蕭楚以為自己聽錯了,滿眼驚訝,繃緊的俊臉上閃過微微異樣,在場眾人唏噓一片,隻聽說奴婢替主子受罰,哪有主子替奴婢受過的道理?
紫鵑撐著身子,“小姐,不可!紫鵑犯錯,紫鵑甘願受罰!”看著眼前小姐那單薄的身軀,哪裏禁得起那侍衛的三十大板。她眼角含淚,是她太糊塗,竟讓小姐蒙此冤屈。
素錦站出來,“王爺,不過死了一尾金鱗,下次讓西蜀送些來不就是了,又何必小題大做,就饒了姐姐這一次吧!”適時地站出來,點出西蜀貢品,看似求情,實則火上澆油。誰人不知,西蜀距離風離豈止千萬裏之遙,十尾金鱗自西蜀到達離都,能有一尾存貨已算幸運,再送來,不知何年何月。
“剛進門就想當我楚王府的家?”蕭楚看著素錦,輕嗤一聲,看著跪在地上的阿九,“紫鵑說得對,是該讓她自己受過,不然記不住教訓!”說著,一揮手,四名侍衛突然出現,準備將紫鵑拉走。
阿九叩首,聲聲悶響傳來,額頭上早已破皮,滴滴鮮血落下,蕭楚心中一緊,不知為何卻更是心煩,“王爺,紫鵑視我更甚自己,罰我更能令她銘記在心!請王爺準許!”
“哼,既然王妃堅持,那本王就準了!”說罷,不忍再看,隻紫鵑與阿九相互攙扶著剛剛站起,“來人,將王妃帶去院子裏!”
院中,阿九依舊跪著,無意間抬頭,看了眼站在身前不遠處的蕭楚;卻對上那雙令人發寒的眼,以及,他嘴角掛著的那令人發怵的冷笑。“怎麼,後悔了?”他輕笑,語調上揚。
阿九搖搖頭,“妾身不敢!”
“那就好,來人!”門口處走進來四名侍衛,“請王爺吩咐!”
“將王妃杖責三十!”
“不!求求你王爺,你打我吧!金鱗是我弄死的,不要打我家小姐,求求你!”虛弱的紫鵑急切地叩頭,非常自責自己連累了小姐。
“在王爺麵前大喊大叫成何體統!”素錦皺著眉頭,輕聲說了句,蕭楚深深凝眸,半晌,“沒規矩的東西,來人拉下去,每人杖責三十!”
阿九拉住正在當場的紫鵑,“王爺,妾身願待紫鵑受這六十杖責,還請王爺大人大量不要與紫鵑計較,妾身以後會嚴加管教!”
“隨便你!”蕭楚甩手走進大廳,躺座上位,冷冷看著,眾人也不經倒抽一口氣,看著那個天仙般的王妃此刻正很不天仙的跪在地上。
紫鵑眼淚吧唧吧唧,看著跪在地上的阿九,卻不敢多言,怕因為自己,小姐再多受責罰。誰能想,堂堂王妃能為一個下人做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