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抬腿,信步從看台上走下,當場無數文人墨客、高官公子的視線隨其轉動,隻有蕭楚雙手狠狠握拳,恨不得立刻將阿九打包回去。突然那些人感受到背部一陣涼風襲來,望了望天,今個兒天氣甚好,也沒刮風啊?
“好,好好!”蕭逸見阿九乖順地走到蕭楚身後,跪坐在軟墊上,一臉三個好字!
阿九也隻是雙手搭在腰間,對著蕭逸盈盈一拜,“臣媳,幸不辱命!”
謙遜、伏低做小的姿態,更是讓蕭逸對這個兒媳大為滿意,倒是對沐蒼天臨時換掉沐清荷這個所謂天之驕女的做法沒那麼介懷了。開玩笑,這個琴舞都看成一絕的女子,若是再議第一才女,恐怕非這兒媳莫屬了,那沐清荷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想起沐清荷在武之一道的修為,又看了看阿九雖然周身靈氣繚繞,可沒有丁點兒內勁波動的事實,哎,不得不說這是收之東隅,失之桑榆。罷了,凡事不能兩全,這樣一個乖順的兒媳也是不錯的。
隻是,真的乖順嗎?
此刻的他,早將之前阿九提出的要求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陸太子,這接下來的畫和棋兩場比試,不知可準備好了?”蕭逸麵帶蕭逸地看著陸尚明,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和。
“嗬嗬”陸尚明也不驕不躁,倒是讓阿九刮目相看,“請離皇稍等,西蜀國師久聞離皇威名,今日特意出關前來拜見!”
“哦?久仰國師大名,今日有機會與國師共睹一場盛事,朕欣悅至極,欣悅至極,哈哈!”蕭逸有些意外,對於西蜀的這位國師,他也是有耳聞的。坊間傳言,這位國師可是得道高人卻不知為何委身西蜀一個偏遠小國做了國師,不過在他的輔佐下,西蜀國力增增日上,這倒是有目共睹的。
“離皇嚴重了!”驀然從西蜀的使隊中,走出以為麻衣老者,雪白的胡須垂直胸口,眉毛也是雪白,倒是那雙目泛著的精光,倒是讓他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一個拂塵在他手中,在天山生活了近十年,她可不是那些不識貨的人。那拂塵所散發出來的,分明是純正濃鬱的天地靈氣,得道高人一說,看來並非空穴來風。
“老道烏衣遠道而來,能瞻仰離皇聖顏,是老道的榮幸!”烏衣對著蕭逸彎了彎腰,算是禮節,蕭逸倒是沒有任何不悅,他國國師,卻是沒有道理與自己行跪拜之禮的。隻是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烏衣國師嚴重了!國師光臨我風離,這是風離之幸!”兩人客套的打著太極,蕭逸卻話鋒一轉,“這烏衣國師既然到了,就與我等共同見證這剩下兩場比賽吧!”
烏衣點了點頭,退回到陸尚明身邊,眼光卻是望著對麵不遠處的阿九。
“那位就是贏了紅夢的楚王妃!”陸尚明指著阿九對著烏衣輕聲說道,聲音雖小卻無法避開阿九這等修為的人的耳朵,阿九好奇地朝著兩人望去,烏衣也抬頭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