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嘴角微微上揚,下巴對著那屋內微微揚了揚,“體內脈虛氣浮,下身已然見紅,若是不能快速讓她平心靜氣,這孩子……不用我說,禦醫也知曉這是什麼脈相!”
不是她自信,而是對藥塵的藥有信心。造成一個虛浮的脈相不過是舉手之勞,小菜一碟,這些個禦醫倒是死都想不到吧,他們所看到的一切不過都是以丹藥調節出來的。
“可是沐姑娘……這也……”那禦醫混跡皇宮多年最會的便是察言觀色,看那皇帝蕭逸的臉色,就算再遲鈍也能猜到皇帝陛下與那沐家家主之間流轉的氣息都是對那七彩聖芝的不舍。當初他提出隻是以三分之一作為藥引,那陛下和沐家家主都那般表情和顏色,現在這個沐姑娘居然……
“好了,既是那陛下讓我過來,那這責任,我自然會擔著!”阿九嘴角微微上揚。
那禦醫訕笑著,“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去熬藥了!”
“也好!”阿九對著身後的冰娘使了一個眼色,冰娘會意將一張藥方交給那禦醫,禦醫急切地接了過去,“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啊!”
一聲痛呼,冰娘快速地推門而入,將一枚丹藥送入那女子口中,“這枚丹藥能遏製暫時的劇痛,隻要小姐的藥配來,保管還你一個健康的孩子!”
那女子看著冰娘,雖然痛楚,卻並未有半分的怨恨,相反確是感激,“謝謝,謝謝夫人!”她知道,以她的身份,那朗王既然大婚卻並未將她納入朗王府中,就說明她這一輩子就隻能是上不了台麵的,至於她腹中的孩子,就算是皇家血脈,可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永遠都隻能是一個私生子。
她不在意,真的!
看著冰娘,緊緊握著她的手。這次的事情,就像是上天給了她一個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雖然以自己的孩子作為賭注,可……他們一再保證了不會傷到自己的孩子。她心甘情願的,冒一次險,讓自己的孩子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冒一次險,也會自己的後半輩子賭一次……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不是嗎?
“好了,別說了!”冰娘放開那粉衫女子的手,輕輕替她撫了撫因為汗液而黏在臉上的發絲,“我們也隻能幫你這一次,至於以後在這王府之中如何,便是靠你自己了!”終究,冰娘還是不太習慣這等感情。
暖閣眾人除了對阿九的事情上心以外,其他時候,其實對外人的感情都非常淡漠的。
“藥來了!”突然門外婢女的聲音響起,兩名婢女推門而入,一人端著托盤,一人端了銀盆。
“姑娘,起來喝藥了!”一名婢女小心翼翼地托起那粉衫女子的後背,另一名女子擰了手帕替她擦了臉,又清理了因為疼痛冷汗而有些濕潤的被褥,這才端起托盤上熱氣散盡,溫熱的藥碗,用調羹遞到那粉衫女子的嘴邊。
要知道這可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啊,若是這位夫人的肚子爭氣,是個男孩,就算是個庶長子,也是長子不是!
皇家那個王爺的長子不是個寶來著;再說這個孩子可是新人王妃,還有那陛下都出口要保下的,以後啊,自是不能差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