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泉小臉一紅,麵朱耳赤,羞澀萬分,拚命搖頭,不斷否認:“哥哥,你不要聽她的,她就會胡說八道、添油加醋,你也是知道的。”
“我胡說?不信你問俊波,問雲弋,我說的可有一句話是虛假亂造的?”桑秋看看左右。
雲弋和俊波隻是抿嘴偷笑,不插話,怎麼也忍不住笑意。
這時,東棋大帝也從金輦中走出來,立在場中,掃視四周,身形偉岸如山,淵渟嶽峙,眼中目光深斂沉靜,卻自有一種睥睨天下的霸氣。
眾密使見他走近,都紛紛停止了交談和笑聲,噤聲行禮,同聲道:“參見大帝。”
東棋帝臉上含笑,不減威嚴,一一掃過幾位密使,點頭道:“這些日子諸位密使辛苦了,雪燃可以平安地回到皇宮中,都是有賴諸位的日夜奔波和勞累,寡人在此謝過。”
冬陽、雲弋等人連忙施禮,連連稱不敢居功,並且為丟失伊天馨的冰棺、沒有完成任務而請求責罰。
“這並不是你們的過錯,這次的任務太過凶險,雪燃能夠平安,我已經謝天謝地了,”大帝微微搖頭,緩緩說道,卻發覺風漣和雪燃並沒有前來接駕,問道,“太子和公主呢?去了哪裏?”
冬陽稍一皺眉,回道:“太子似乎去了公主宮中,可能去接她了,畢竟公主初來宮中,對此地不熟。”
正說著,一個修長高挺的年輕男子從不遠處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奔至眼前,氣喘籲籲地說道:“拜見父皇,兒臣接駕來遲,罪該萬死,還請父皇原諒一二。”
他抬起頭來,隻見他天庭飽滿,頭戴玉冠,身穿金絲長袍,說不出的英姿勃勃和天潢貴氣。
他就是東棋國太子,雪燃的哥哥,風漣。
東棋帝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問道:“風漣,你不是去接然然了嗎?她人呢?”
風漣一愣,無言以對,不知怎麼回答,隻好說道:“回父皇,然然她剛到皇宮,稍有不適應,需要靜養,所以就不能來接父皇您。”
東棋帝搖頭,已知道了一切,道:“病了?我看是她脾氣又犯了,躲在房裏不想見我吧?那寡人就親自過去,探望她。”
他回頭一擺手,吩咐:“你們先回去休息吧,入夜在密使閣中報告這些天的情況。”
“遵命,屬下告退。”眾人得令,施禮而去。
風漣還沒反應過來,又聽父皇著他帶路,好得陪著大帝的玉輦前往雪燃的臨時宮邸,琳琅宮。
入了琳琅宮,隻見雪燃的房門緊閉,紀姑姑和丫鬟如意在門外候著,麵色焦急,幾個下人正在收拾院子裏幾個打翻的碗碟和碎了一地的花瓶瓷器。
東棋帝一看之下,心下了然,明白這定是寶貝女兒雪燃的傑作,卻聽一旁的風漣說道:“這是怎麼了,雞飛狗跳的?”
紀姑姑和如意,還有下人們發現帝君和太子親臨,一齊跪了下來,伏地行禮,道:“拜見陛下、太子。”
東棋帝揮了揮手,道:“免禮,都起來吧,快把這裏清理幹淨。”
下人得令,連忙打掃,退了出去,院裏隻剩下東棋帝、太子、紀姑姑和如意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