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學校處分
打架的後山離家有段距離,段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在不騎自行車,頭暈眼花的情況下晃回家的。放學已經好一陣子了,家人見段良安然歸來,雖說鼻青臉腫卻是鬆口氣。“怎麼搞成這樣子?”媽媽用濕毛巾擦段良臉上泥灰疼得他齜牙咧嘴。段良將整件事從頭至尾說結家人,本以為一定會招來一頓批評,家長可不喜歡子女打架。哪想到媽媽立即向他豎起大拇指“好,有男子氣概!”見段良愣住爸爸道:“男孩子嘛!哪個不淘氣調皮?重要的是原則不能錯!”段良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嘿嘿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丫頭,拿點跌打藥水來!”黎鳶轉身去了。“丫頭?”段良不由皺眉危機感更深了。知子莫若母,段良那點小心思媽媽早看出來了,愛憐地撫mo著兒子腦袋“她隻是暫住,你還是我們的親兒子!”爸爸聞言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笑罵道：“男子漢大丈夫心胸要開闊,不要孩子氣。”段良更加不好意思了。“看樣子爸爸媽媽還是在乎我的。”正好黎鳶取來了藥,他嘴裏不說但看女孩的目光柔和多了。女孩兒家是很敏感的,似乎已發現段良的變化,回以美麗的微笑。
段良脫guang上衣躺在床上,這下所有傷暴露出來,手臂青一塊紫一塊胸口更是有一大塊淤青,看到父母心疼段良更放心的同時又覺臉紅,打架打得如此狼狽也真夠丟人。黎鳶很自然地坐在床沿為段良擦藥,藥水接觸到皮膚火辣辣地,而黎鳶的手冰冰的,涼涼的手指遇到皮膚很舒服,至少段良很享受這感覺。見到黎鳶不見外,兩個孩子相處的好了爸爸媽媽自是高興。段良不知道的是父母更喜歡這個便宜姐姐了,他若是知道一定會急得跳起來。“孩子他邕,去給老師打個電話請個假,看這樣子孩子下午需要休息了。”聽見不必去上課,無論哪個孩子都會樂開花,段良也不例外。咧開嘴傻笑同時心裏尋思是不是以後多打架,想到喬宇笑了“今後機會很多的!”再說班主任老牛幾乎在同時接到一半學生的請假,奇怪極了。“集體作假?不可能啊,請假的可是家長,難道出什麼大事不成?”牛老師下午急急忙忙返校,果真有情況,本班裏缺多半男生,其它班,甚至其它年級或多或少總缺幾人,而且有很多學生鼻者臉腫。牛老師作為一個從教二十多年的老班主任立時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馬上上報學校。
段良正在修病假自然不知道東窗要事發,對於這個認識不到三天的姐姐段良很滿意。並不是所有的獨生子女都不喜歡與他人分享自己一切。相反,段良在很小時就希望自己有個兄弟,自己當哥哥也行,作弟弟也成。現如今有了姐姐看似也很不錯哈。段良安安穩穩半躲著,黎鳶一勺一勺給他喂藥。“難道她不能講話?”段良從來沒有聽見姐姐說話!哪怕一個字也沒有,她能聽懂別人說話,可與別人交流時總是用手勢。段良有點同情她了,不能與他人隨心所欲地交流,他不能想象到這有多痛苦,但他知道一節課不說話的滋味。“姐,你去休息吧,我自己來。”段良搶過藥碗一口氣喝個精光,中藥又苦又澀段良嘴巴難受極了,他心裏可後悔死了,世界上能讓段良膽戰心驚的事就是吃藥,他明白了,以吃藥來逞英雄的事是做不得的。黎鳶就象是明白他的心思一般遞來一懷清水。“謝……啊!”段良謝謝也顧不上說奪過水杯狠狠地灌進嘴裏,哪想竟又嗆住了連連咳嗽,黎鳶茌他後背輕拍,老半天他才緩過勁來。這時再談謝就太見外了,段良感激地看著姐姐心中暗自銘記,他就是這麼個人,別人對他好,他會牢記,對他不好的人他同樣會記住。
也許是段良受傷並不太嚴重,也許是藥起了作用,又或是他身體不壞,在第二天他就能跑能跳。他無奈地背起書包又去上學。走進教室段良立刻感覺到同學們異樣的目光。“怎麼啦?臉上長花了?”段良不由地摸摸臉蛋“咦?那些人呢?”他發現隻要是參與咋天活動的人都不在教室。“段良同學,來一下辦公室。”老牛麵色不善地站在門口向他招手。“你倒是受傷不重啊!”辦公室人很多擠擠挨挨盡是學生。鐵羽、沈芸清、吳子喻壓低腦袋一幅悔過自新的表情。“不好!”段良立刻意識到事情已敗露,現在問題不是承認不承認,而是怎麼承認,是部分坦白還是全部坦白。段良偷偷向吳子喻作手勢,詢問情況,吳子喻趁老牛不注意作出滿臉憤恨的表情,又聳聳肩示意段良好自為之。“打群架的人都在了吧?說吧,怎麼回事?”老牛眼睛緊盯鐵羽。段良一瞧,得,感情有人已向老牛告密,否則怎會打頭就問鐵羽這個主要策劃人。“老師,我來說吧!”整件事由吳子喻引起,他自以為身正不怕影斜一口氣把前因後果說得明明白白,語氣更是正氣凜然。“白癡!”沈芸清小聲罵道:“讓老師評理哪有這麼說的?沒說咱的可憐老師怎麼同情?沒說喬宇的可惡怎能引起老師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