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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舊的一天就要過去,今天距段良打敗喬宇一夥已有兩個月,進入六月了,春天過去,夏天真正到來,天氣轉熱,中考也要來臨了。其間,喬宇叫遍L市所有小混混,無一例外被段良打得哭爹喊娘,這邊段良打得痛苦,那邊喬宇看得更痛快“早就想揍這些家夥。”既然質量不行就來數量,十個…二十個…三十個…四十個…當段良一口氣將所有人打爬下後,誰也不打了“我們要和人打,不和怪物打!”沒人對打段良隻好自個兒訓練。說也怪,別人訓練一個月身上肌肉就鼓起來,段良力氣是夠駭人了,可身形除了略微結實了些幾乎沒有任何變化。“難道我真是怪物?”“是,良哥就是是怪物!”喬宇語氣極為認真地說道。時間久了,喬宇也知道了段良真實身份,但僅是他知道,喬宇不去學校幹壞事,段良還是能接受他的。段良不喜歡一些東西破壞掉他的友誼,所以包括喬宇手下都隻是知道有這麼一號人,卻不知底細。而鐵羽沈芸清甚至不知道存在這麼號人,僅是對喬宇的改邪歸正有點奇怪。在學校,段良也避免與喬宇接觸,隻有在晚上時見個麵。“良哥,最近咱們市要有大事發生。”喬宇小聲說道。“什麼大事,你知道?”段良也覺得有點不正常,大白天街上都有警察來回巡邏。
喬宇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道:“新疆人要和燕子幫開打了!”“?”段良吃了一驚,燕子幫是本地老牌黑勢力,這個燕子幫普通人不知道,有些神秘。那些禍害一方的事不做,主要是向境內外走私,聽說和中央某大員有些關係。這都是平時有意無意聽喬宇講的。而新疆人則是些東下的新疆人抱夥成團形成的勢力,因為是少數民族,國家政策有所優待,公安局也不找他們麻煩,這次和燕子幫衝突實在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們之間應當沒什麼利益衝突,怎麼會?”“我剛聽說也不信,不過好象是燕子幫殺了個新疆人。”段良搖搖頭,少數民族進入內地,一個平常小事都會擴大作民族矛盾,更別說人命關天的大事。“看起來,L市不能安生了。”段良看看手表“十一點,我該回家睡覺了。”他走出幾步回頭道:“最近不要生事,注意安全。”喬宇點頭“明白!”他知道段良是真心關心他。段良戴上麵具,腳尖一點身子已經飄出一丈多遠。喬宇歎道:“他更厲害了。”家門沒有鎖,是姐姐故意留給他的,爸爸媽媽已經睡著,他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半夜出去。段良把動作放至最輕,無聲無息間脫去衣物鑽進被窩。“離中考不到一星期了。這幾天看書需認真。”告誡自己一聲慢慢合上眼皮。
晨風涼爽,旭日初升。清晨是一天中空氣最清新,氣溫最適人之時。段良有了個好習慣,晨跑。每天六點他準時起床,繞環城公路跑兩圍,二十公裏路程他一個小時內跑完。迎著朝陽,段良腳踏實地向前,看不出他腿腳怎麼快,可一會兒就沒影了。段良不清楚這麼跑是否能對他起到訓練作用,反正仰臥起坐、伏臥撐等除了浪費時間已起不到任何作用。早上跑兩圈,心情會很愉悅。這是姐姐告訴他的,他深信不疑,而且也感覺到了。“早上好!”“好!”很多晨練的人注意到了這個小夥子,日子久了雖叫不上名字但也算認識了,見了就和他打個招呼。段良非常享受這感覺,平和、寧靜。“呀,太慘了。”“是呀!連個全屍都不留。”兩個行人的議論引起了段良注意。“老爺爺,出什麼事啦?”兩老頭擺擺手指個方向“你自己去看吧!”段良佇立遠眺,遠處公路畔圍著大群人,旁邊還停著警車。“出事了!”他匆匆跑過去,老遠就看見路麵殘留的血跡。擠入人群看,路下河邊躺著具屍體,沒有屍首。從衣著看西裝革履應是公司職員。警察已拉開隔離帶,保護現場,同時取證。“咦?這是什麼?”地上一件東西吸引住段良,他蹲下細察,是塊布,隻是這布質較粗糙,花紋也有點怪。“是塊手織布。”段良看出來了“而且似乎有點民族。”
他心頭一動“新疆人!是新疆人!那”他轉頭去看那具屍體“他是黑社會?”這實在和他印象中黑幫分子相差太遠,在他看來黑社會就應像喬宇那般服裝驚世駭俗,做事更像他完全無視法律的存在,隨手拎把刀,看誰不順眼,給他一刀再其它。雖是具屍體,但給人第一印象不是黑社會的邪惡,而是文明。“警察叔叔,這是什麼東西?”段良指著布頭向旁的警察詢問。“嗯?”警察一眼就看出這是件重要證據“謝謝你啊!小夥子。”段良頗為羞澀地笑著閃入人群裏。“以前咋沒發現自己這麼有表演天賦?”他自嘲著正欲離開聽得“吱”聲急刹車響,一輛黑色驕車幾乎是撞開人群衝至。“什麼人這麼囂張?警察還在跟前呢!”車隻是普通上海大眾,但車上跳下一大夥西裝革履的人這就值得他注意了。“是燕子幫的?”所有人統一服裝,一式黑西裝給人以強烈的視覺震撼。“看起來真正像黑幫了。”中國人愛看熱鬧,好奇心更強,在這時,遠遠地還站著圈人,想看看是否來場現場版警匪大戰。段良隱在人群中,偷偷地打量著那幫人。“他們應當是來收屍的。”一個代表正在和警察交涉。警察隊長打了個電話請示一帆,同意他們把屍體帶走。段良細心地注意到有個人應該是頭目,一言不發站在車邊,其他人看似隨意站著,其實在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