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裏,周小葛有些愧疚地瞧著楚青山,說道:“青山,都是我連累你了。因為與納蘭煙的約戰,使你壓力過大,以致於你仍然無法突破,停留在一級靈體。一年之期到後,就讓我代替你與納蘭煙交戰,也算是彌補我心中的愧疚。”
楚青山苦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不用愧疚,這不關你的事。我即使到時仍然是一級靈體,也要做到我的承諾,與他交戰,我不能做一個貪生怕死的人。”
隻聽一陣拍掌聲,走進來一個人,正是文相易,說道:“青山說得好,雖然我不讚成以卵擊石,但青山的為人卻讓人佩服,說到做到。這樣吧,到時候我會注意防患,若是青山一遇到危險,我就將你救下來。”
楚青山道:“多謝相易兄!你對人都是這麼仗義,熱心,交了你這個朋友,也算是我的幸運。”
“可惜我不能直接出手。”文相易有些鬱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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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相易靠在窗邊,呆呆地望著外麵的竹林,竹葉搖曳,簌簌作響。
文相易一向都熱心開朗,今天卻有點沉悶,半天也沒說話。
周小葛好奇地道:“文大哥,你今天怎麼不愛說話?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我也一樣。我是想起我的父親了。”文相易過了半晌,才歎了口氣道。
“你父親怎麼了?”楚青山問道。
“天漠國與大唐又要交戰,我父親上戰場了,每次這個時候家人都是心驚膽戰,擔心他在戰場上出什麼意外。他平時對我很嚴厲,不許我做這做那,讓我很反感。但他一走了,我卻非常想念。”文相易道。
“你爹是文揚將軍?”楚青山想起了猜測。
“正是!”
周小葛發出了一聲驚歎:“你爹竟然是文揚將軍?出身靈道學院的文揚將軍,名氣大得很,戰功赫赫。你卻居然會來逍遙學院?”
“我爹本來想安排我去靈道學院的,但是我卻不想走他的老路,於是便反對了,所以才來到逍遙學院。他答應我的條件就是不準我惹事生非,所以我才老老實實,不然早就去找納蘭煙的麻煩了。”文相易道。
“難怪你這麼厲害,才來學院不到一年,就修煉到五級靈體。勳貴子弟果然不一樣,比我們這些平民強多了。”周小葛感歎道。
文相易輕拍了一下他的頭,笑道:“你感歎那麼多幹嗎?這沒什麼好羨慕的。”
停頓了一下,又道:“我是沒興趣當什麼勳貴子弟,當平民多好,不用整天為了家人提心吊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勳貴子弟卻有許多規矩,這也不許做,那也不許幹,活得多累人。”
聊了一下天,文相易感覺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楚青山今天特地出來了一下,與鄰村的趙以輝見了一麵。
兩人半年多不見,這時見麵也感覺特別親切。
這半年來,趙以輝已經是四級靈體,氣息強大,但他對楚青山卻仍然是溫和親切,沒有看不起他這個小小的一級靈體。
逍遙學院的事,趙以輝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他與五級靈體的高手約戰的事。
趙以輝道:“青山,我與楚括峰徹底鬧翻了。楚括峰極有修煉天賦,現在已經是五級靈體,快要進階到六級靈體。對我這個朋友,他也是不屑一顧,越來越驕傲。”
楚青山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楚括峰也是如此厲害,而自己卻仍然是一級靈體,他心中的滋味非常苦澀,又十分羞愧,自信心也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納蘭煙、楚括峰一個比一個更強,我如何才能趕得上他們?”
他信心動搖,卻又時時鼓勵著自己:“無論如何,我決不能放棄!與納蘭煙的一年之約漸漸臨近,我想要勝他,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我也突破到二級靈體,擁有一些自保能力。我絕不能在決鬥中就死了,家中的父母還在期望著我回去!”
回到了逍遙學院,楚青山繼續在心湖邊修煉。
傍晚,夕陽斜照,染紅了半邊天。心湖的景色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更是美麗。
有兩個少年男女坐在楚青山的三丈多遠處,正在談情說愛,似乎將楚青山當成了透明人。
兩人說說笑笑,卿卿我我,那少女便將頭靠在男朋友的肩膀上,很是親密。
“咦!那個人好像是那個楚青山,就是敢與納蘭煙挑戰的那個蠢才!”那少女在霞光中忽然看清了楚青山的麵孔。
少年轉過頭來一瞧,道:“正是那個蠢才。這樣的蠢才花再多的時間修煉,也是一級靈體,連我們都比不上,實在是蠢人一個,又怎麼能與納蘭煙相比?他居然敢與納蘭煙挑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嫌自己活膩了。”
“你說的對!哼,這樣的人就該跳湖自殺算了。”那少女不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