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演閣,待客大廳。
整個天演閣莊倒是相當樸實無華,除了基本的用具之外,也見不到像大荒閣那樣極致奢華。鍾墨暗暗四處查看,覺得這裏的人不愧為大荒閣的所屬勢力,也顯得比較清淨無為,順其自然。這才是修道者應該追求的境界,也難怪大荒閣一直屹立百年不哀,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道對於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追求,有的曆練紅塵,有的追尋苦修……鍾墨也是不太可能走這條道路,修劫,必修凡世紅塵,有萬劫不複之心。
王執事領著鍾墨四人一路走到待客大廳之內,裏麵早已備好酒菜,一揮手,恭敬的說道:“胡袁飛和幾位遠道而來,定是辛苦無比,在下略備薄酒來為幾位接風洗塵,盡盡地主之誼。”
“既然王執事都這麼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胡袁飛和鍾墨幾人坐上席位用餐。
酒席經過一半個小時的熱鬧進行著,已快到傍晚時分了。接待也就這樣落下帷幕。眾天演閣莊的人都紛紛散去。鍾墨四人轉身想要回到房中休息的時候,背後卻是傳來一道聲音。
“如果沒事的話,還望幾位貴客晚上最好不要出去!”一個下使匆匆走到鍾墨四人前麵說道。
“為何?”蘇洛瞧這下使,抬頭冷冷的問道。
樂師音看著蘇洛,輕輕低語道:“蘇洛,人家總有難言之隱。總不會幹出陷害咱們的事情吧。”
“還是這位姑娘善解人意,王執事告訴幾位反正就是在晚上少出去,雖然幾位貴客的修為不怕,但最近莊內失蹤了好多靈神變的靈者。”
“多謝長老,我們已經聽鶴鬆長老了解過一些事,對這莊內之事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定會格外注意。”胡袁飛一臉和氣的說道。
那個下使聽了之後,也沒在多說什麼,就恭敬的退下去了。鍾墨站在旁邊看著下使的神色,隻是稍微思索這估計與那天魔有關。
“詩音,我先回房睡了。”鍾墨對著樂師音說道。打了個哈欠,便獨自一人朝著東邊的廂房走去。
樂師音和胡袁飛還有蘇洛兩人說了幾句,也獨自一人朝著鍾墨的方向走去。
“就剩我們兩個孤家寡人了,走吧。”蘇洛望了望樂師音離開,隨意搭上胡袁飛的肩膀向著尾隨而至。
天演閣莊的東廂房之內,鍾墨此時並沒有睡覺,而是悄悄的掩飾自己的身上的氣息,隱藏在一個角落之中。他要看看今天夜晚天魔是否會出來“活動”,到時趁機觀察天魔的行蹤,然後一舉捕捉……後麵的想象愈加精彩,以至於鍾墨情不自禁的露出燦爛的笑容。
一輪圓月懸掛在夜幕之上,點點月光灑在天演閣莊的莊園內。烏雲掠過,又給月光籠上一層薄紗。
想要抓住有利的時機,就必需懂得隱忍。那麼不管多久,成功始終會在那一刻降臨。
寂靜的夜晚不覺悄然過了三個小時,除了房中偶爾傳出打呼的聲響,但就是仍沒有看見一絲天魔的痕跡。
“天魔今晚難道不來了,我要不要回房中睡下呢?”鍾墨猶豫的自我問道,“不行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再等等看吧。”打斷了心中的猶豫不定的念頭,鍾墨像是獵豹一般,提高警惕,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轉眼間,一個小時流逝了。
“呼……”
鍾墨隻覺得不遠處突然有微弱的聲音響起,要是在白天,絕對沒有人懷疑這麼小的動靜,可是在寧靜的夜晚,變得一切皆有可能。鍾墨淩身一躍,宛如夜中的幽靈般朝著響聲的源地飛去。
東廂房的一個房間中,一抹黑影從牆中直接穿過,消失不見。而後,房中徑直走去一個男子,低著頭,額頭眉心處一條黑線,目光呆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男子一步一跺的向著天演閣莊的山脈中走去,身影漸漸淡出鍾墨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