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院長打了招呼後,歐小莉推門走進了母親的病房。
母親雖然還是認得她,但精神跟臉色都好了許多,歐小莉倍感欣慰。
歐小莉一邊削著蘋果,一邊和母親說著話,“媽媽,今天我逃班了,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是我……媽媽,人和人之間真的不能和平相處嗎?我一直以為,隻以真誠以對,就可以獲得別人的友誼,就算不是,但也不應該是敵意的,我想我錯了。媽媽,我是不是太軟弱了……”
歐小莉含著淚,對著母親空洞的雙眼,希望可以從她身上得到一點啟示。母親沒有回答,仍是一臉呆滯的望著窗外的藍天。
低頭擦幹眼淚,自嘲的笑笑,揚起笑得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媽媽,你不用擔心,我知道哭泣軟弱不能解決問題,所以我會好好的,真的,我一定會好好的,你放心……”
再次失控的歐小莉趴在母親的雙膝上,自己對自己說,這會是我最後的一次哭泣,今天之後,我不再軟弱。
窗外掠過一絲微風,吹動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響,似一聲歎息,又似無聲的鼓勵。
整理好所有情緒的歐小莉,已經有足夠的勇氣堅強的生活著,給了自己一個燦爛的笑容,回到了家,而家裏還有一個人在等著她。
這時的慕容夏坐在沙發上手指飛動,不知在電腦上敲打著什麼。抬起頭,看見她眼眶紅紅,鼻子也紅紅的,神情不自然,笑容也假。
“發生什麼事情了?”慕容夏看到她這個樣子,有些擔心。
“沒發生什麼事情呀。”歐小莉試圖以笑帶過。
“你笑得好假。”慕容夏半眯著眼,打量的眼神似乎要她看個透徹。
被看穿的歐小莉耷拉著腦袋,像是默認了。一團黑影襲來,擋住了眼前的光,無形的把她包圍。這個時候,歐小莉才發現,這個男人那麼的高大挺拔,結實健美。相比之下的自己,顯得渺小多了。
歐小莉又愰神了,迷茫的眼神露出一絲異樣,像是迷戀。
慕容夏皺著眉看著她,她這一張臉真的不適合憂傷,就算要被人欺負,也隻能由自己來。這樣的想法嚇了他一跳,但是感覺挺不錯的。
什麼也不說,拉起歐小莉的手,往外走去。
“幹什麼,慕容夏。”突如其來的力量,把歐小莉拖回了現實,情急之下,語調上揚。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我今天可是第一次聽到你喊。”抓住她手臂的手稍稍用了點力,留了一圈紅印子。
“對不起,可是你抓痛我了。”歐小莉掙脫他的鉗製,委屈的控訴。
“走吧。”不想再跟她囉嗦,徑自往外走去。
“去哪裏?你的傷沒有好,不能亂動。”歐小莉急步跟在後麵。
“我餓了,要吃飯,我的傷沒有事,死不了。還有別的問題嗎?”一個急停回轉,讓反應不及的歐小莉直直的撞上他的胸膛。
“你……”歐小莉揉著發紅的鼻頭,含淚望著他,半天你不出個話來。
“哈哈哈,你真像隻小白兔。”慕容夏看著她,不禁的大笑起來,宏亮的笑聲引起胸膛的共鳴。在他的記憶裏,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懷的笑過了,他甚至一度以為他失去了笑這個功能,而如今,他發現他還是會笑的,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看來未來的日子會更加有趣。
“我才不是什麼小白兔呢,不要在再裏亂喊。”歐小莉有些不平。
再次拖起她的手,不再跟她廢話。往樓下走去。而歐小莉隻能被動的順著他。這時候的她有這樣子的一種情緒,被人牽著的感覺真好。
時間還不算太晚,路上還有不少行人,不知是不是旁邊這個男人太耀眼,引起不少路人回頭觀望。
歐小莉用餘光偷瞄著這個男人,此時的慕容夏麵無表情,肩背挺直,每一個步伐都堅定有力。這樣的男人應該會有很多女人喜歡吧。突如其來的想法把歐小莉嚇了一道跳,急忙甩頭,把這種恐怖的想法甩走。
慕容夏可沒閑著,不經意間,一直有注意著她的動作,隻見她一時點頭,一時搖頭,一時又在傻笑,真是個奇怪的女人,不過傻傻的倒挺可愛。思及此,冰俊的臉上露出一個無人察覺的微笑。
兩人來到一個小餐館,慕容夏環視了室內一圈,不大卻幹淨整潔,還可以接受。而歐小莉則神情自若的拿起單子詢問他想吃點什麼。不挑食的慕容夏給她一個自己做決定的眼神。
在等待上餐的過程中,歐小莉是柔弱安靜的,甚少與人接觸完全不知道應該怎樣打開話閘子。而慕容夏則是惜字如金,習慣號令的他,根本不屑與人多說半句廢話。因此,兩人隻能大眼瞪小眼,氣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