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一下,但是你穿成這個樣子,我想任何人都沒有辦法談下去。”慕容夏瞄了她一眼,若有所指。
“啊……”尖叫從她的嘴裏發出來,隨他的示意才發現自己穿的是他的衣服,並且穿得不倫不類,一時羞紅了臉。趕緊帶上自己的衣物,跑到浴室。
等她穿好衣服平複下來,慕容夏也準備好了。
“我要走了。”這四個字猶如平地驚雷,震得她哄哄直響。
“你要走了。”呐呐的重複這四個字,臉上的表情除了驚訝還有哀傷。原來離別是一件那麼令人傷感的事情。
“嗯,我在外麵呆的時間太久了,必須得回去。”努力忽視她臉上的表情,裝做完全不在乎。
“什麼時候走?”喉嚨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一樣,呼吸都困難起來。
“明天。”他的心情如她一般沉重。
“那麼快……”突如其來的告別讓她有些接受不了,因再見到他而激動的神情變得黯然失色。
“你……你要好好保重……多留一個心眼……”聲音粗得像吞了一整袋沙子。
“我知道了……”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心裏荒涼一片。
接下來,兩個人都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就靜靜的站在那裏,他看著她,她看著地板,內心各自糾結。
“呼”一聲悠長歎息。他開口了,“吃點東西吧,你都睡了一天了。”
麻木的走到餐桌前,打開食盒,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米粒,食不下咽。
“小莉,多少吃一點。”
“嗯。”帶著鼻腔的回應,和著豆大的淚滴,吞著不知味的飯菜,一並把自己的愛戀吞到肚子裏,埋藏在內心深處。她何嚐沒有想過,直接告訴他,她喜歡他……但是她害怕,如果回答的是“不”的話,那該如何是好……用貞操來捆住他,想必隻會招來他的唾棄吧,因為她感覺到他並不想這麼早的就安定下來……至少,至少在他走之前給他留一下好的印象,不成為他的羈絆,這也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了。
什麼是相對無言?什麼是無法掌控?他現在終於體會到了,不是他不懂,而是沒有遇到。隻可惜,沒在對的時間遇上,隻可惜,她太平凡,不能成為他前進道路上的助力……感動是有的,刹那的幸福感是有的,但這對於他來說根本微不足道,他需要一個可以跟他並肩齊驅的女人,顯然,她差太多。
第二天,歐小莉下班回到家的時候麵對的己是一室冷清,家裏被收拾得幹幹淨淨,如果不是曾屬於他的那一張床還寂寞的留在原地,她真的以為她隻是做了一場夢,一場極其美好的,令人無限懷念。
歐小莉跑到存放準備送給他的禮物的那個抽屜前,打開,隻來得及完成一半的禮物靜靜的呆在那裏,那是為他編的一個如意平安結,因為她希望他平安……
她以為她會哭,但是她卻沒有,甚至沒有任何表情,她聽到她的心破裂成塊的聲音,隻剩下赤赤的痛。
歐小莉無意識的尋著他昔日停留過的路線,從沙發慢慢的踱到廚房,再從廚房慢慢的走到床邊。床的中間放了一張銀行卡,附了一張紙條,“我走了,保重。”簡簡單單的五個字,讓她築起的防護牆轟然倒塌,脫下鞋子,抱著雙腿,把頭深深的埋著,蜷在大床中央,手裏拿著準備送給他的禮物。可惜,沒有等到禮物完成,他已經走了……她恨自己的懦弱,沒有勇氣笑著跟他道一聲再見……
“你幹什麼?”高八度的嗓音刺破隔膜。“你想燙死我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幫你擦一下。”歐小莉急忙找來一塊幹淨的抹布,拭擦客人身上的咖啡漬。
“你給我走開,不要碰我,髒死了。”女客人不停的叫罵,然後手一揚,推了她一把,因為歐小莉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如何處理她身上的咖啡漬上,根本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動作,結果重心不穩,被推倒在地上,手肘先著地,“啊”忍不住悶哼一聲。
“你幹嘛要推人呀,人家已經跟你道歉了。”聽到聲音的林靜從內室衝出來,剛好看到了那一幕。
“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站不穩跌倒的。”女客人臉一黑,“喲,你們還有理呢,你看一下她做了什麼好事,淋了我一身都是,現在還想誣陷我,把你們的經理叫出來。”
“小靜,是我不對,這事你別管了。”歐小莉從地上爬起來,拉住林靜的手,小聲的說到。
“你明明不是故意的。”林靜為她的好心腸感到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