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孟勳欲言又止的看著老神在在的躺在那裏的男人。這個男人自昨天來到他家後,就是這個樣子,什麼都不理不問。他這個當事人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可就難為了他這個旁觀者,他的心裏好像藏了無數個小貓爪子,撓呀撓的,讓他心癢癢,想問又怕觸了黴頭,真煩。
“嗯。”懶洋洋的回應了一聲,繼續看手裏的財經報紙。
“你這到底是怎麼了?”誰叫他心裏藏不住話呢,特別是關於這個老友的話題。
“什麼怎麼了?你什麼時候被貓咬了舌頭,話都不會講了。”瞟了他一眼。
“別跟我裝傻。”淬了他一口,這隻老狐狸。
“我哪裏傻了,我可是很正經的在跟你說話。”慕容夏坐直了身子,以表示他說的話的可信度。
“阿夏,你知道我想說什麼的。”收起玩笑,一本正經的看著他。“你這一次回來,有點不一樣了。”
“都不知道你在講點什麼。”慕容夏神色不自然的逃避他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
“夏,逃避解決不了問題,這不是你的風格。”不理會他的不自在,繼續說到。
“不要裝出一副你很懂我的樣子,感覺很討厭。”無心再看報紙了,甩手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靜謐的天空。
“說吧,我聽著呢。”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並肩而站,玻璃反射他們俊逸的麵容,窗外的星子也黯然失色。
慕容夏好笑的看著他,“真不要臉。”
“別否認了。”孟勳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拋他一個媚眼,“你懂的呀,我們可是穿一個褲子的兄弟,哪能不懂呢。”
“放開你的手,你不覺得惡心,我都替你惡心了。”一板打開他的手,友情就在嬉笑打罵中漸行漸深。
“阿夏,我看那個女孩子真的影響到你了。”孟勳撫摸著自己完善的下巴,從容自若的給他下了個定義。
“何心見得?”對於他的分析,慕容夏很是好奇。
“阿夏,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要遵循自己的心,你明顯沒有放在心裏。”淡淡的指出事實。
“嗬嗬,真好笑,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按我的計劃在進行嗎?”慕容夏不怒反笑。
“的確,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但你卻把自己的心意給忽略掉了。”對於他的判斷,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我的心意?我倒要聽聽你孟大人分析一下,我的心意到底是什麼了。”斜靠在窗戶上,慵懶的氣質就像沉睡中的獅子。
“你喜歡那個女孩。”這是一個肯定句。
“開玩笑。我從不在一個樹上掉死,再說了,什麼是喜歡?住在一起,睡過一次就是喜歡,那我豈不是愛死你了?”跟他那麼多年朋友,跟他睡一塊的次數可不少。
“隨你怎麼想。”真是茅坑裏麵的石頭,點不化,算了,感情這種事,你不承認也逼不了。
“我現在明確告訴你,那個女孩根本不在我的選擇範圍之內,她算什麼呢,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要錢財沒錢財,什麼都沒有,這樣的女人對我的事業根本一點幫助都沒有,她隻會成為累贅。你覺得,以我的性格我會選嗎?”恢複成一逼吊兒郎當的樣子,玩世不恭的模樣。
“嘖嘖嘖,慕容夏,你可真市儈。”怎麼會認識這樣的朋友,真是遇人不淑啊。
“哈哈哈,我是一個商人,絕不會做賠本生意。”所謂商人本色不外如是。
“那好吧,你不承認我也不逼你,反正那是你的事情,你自己決定,不過我個人倒是覺得那小妮子挺討人喜歡的,文靜善良,娶回家做老婆應該會是個不錯的選擇。”像那麼一回事般的發表他的結論。
“你不會喜歡她吧?”怎麼會感覺心裏酸酸的呢。
“有何不可,男未娶,女未嫁,與其找一個無法掌握的,倒不如找個純情小白兔,你說這不是挺好嗎?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在說話。
“她不適合你。”脫口而出的話,想收都收不回。
“她不適合我,那就適合你了?”拍拍他的肩膀,留下他一個人在那裏去想到底誰適合。
“把話說清楚再走呀。”慕容夏不得其解,吼了他一句。
沒人回答,隻剩下回音在他耳朵嗡嗡做響。
“老爺子。”一個略帶低沉的聲音不請而入,隻見一個中等身體,方臉,不懷好意的眼神一閃而過,“精神不錯嘛。”
老人頓了頓手上的動作,看清來人之後,便不再理會,繼續幫花圃裏麵的花兒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