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你懂愛嗎?”孟勳問他的同時,也在問自己,自己也沒有嚐過愛,怎麼好意思去教別人。
“嗤,愛?什麼是愛?你期待一個從來沒有得到過愛的人懂愛?”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慕容夏不屑極了,簡直到了輕蔑的地步。
“阿夏,我不是這個意思。”沒想到一時的口快,觸碰到他內心最不想讓人提及的傷痛,他感到後悔。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你們所謂的愛是什麼,我隻知道,我想要的東西,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得到。”這是個肯定句,他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隻要他想要,如果真的要不到,哪怕親手毀了它。多可怕的思想呀。
“你會傷害到她的。”他能體會到他的痛,但是,痛不能這樣子轉移的。
“傷害?不,不會的,我不會傷害的,我會給她最好的東西,不管錢也好,房子珠寶,她想什麼我就給她什麼。”慕容夏笑了,他笑得極為自信,人性是最容易滿足的,他試過無數次,使用這一些東西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任何人也不例外。
“你給的別人就一定要要嗎?”他覺得他問這個話簡直就是廢話,太多太多的例子,哪怕是親人也無法抗拒金錢的魔力。
錢真的是好東西,他不得不承認。但是,他也同樣堅信,有一些東西必然是在金錢之外的,可惜的是,他暫時無法去證明。
“沒有人會嫌棄這些東西。”
“阿夏,你錯了,除了錢之外還有很多東西值得珍惜的。”盡管有些蒼白,但總歸是希望,不是嗎?
“比如?”慕容夏斜著頭,一臉興味的看著他。
“愛情。”底氣不足的兩個字。
“你也沒有嚐過,你就知道它就一定是糖果而不是毒藥?”
“阿夏,你太偏激了。”
“孟勳,但凡愛情都不會有好的結果,一如我的母親。”
這一晚,兩個人都醉了,酩酊大醉。
三天了,歐小莉呆在家裏整整三天,其中林靜打過電話給她,問她最近的生活狀態及是不是準備不來咖啡廳上班了等等。
歐小莉用模棱兩可回答了她種種問題,神經大條的林靜完全沒有多想,囑咐她好好休息有空來找她之外,便掛了電話。
現在她連自己都顧不了了,其他人她更沒有能力,對於林靜的關心,隻好說抱歉了。
其實這三天她沒有胡思亂想,她有了一種覺悟,抱怨跟哀傷都沒有用的,關鍵在於那個人。那個人的行為決定了一切事情的成敗。她感覺她就好像重罪關壓的犯人,隨時都有被殺頭的可能。所以,唯有希望他能想得明白。他應該想明白了吧,三天了,他都沒有打過電話找過她。
她現在哪裏都不想去,就呆在這裏吧。原本的自己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何況現在科技那麼發達,能打發時間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她一點都不寂寞,一點也不。
況且她最近在看關於服裝設計方麵的書,不過裏麵有很多名詞跟概念她都不懂,所以看得艱難,不過不要緊,她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時間。
出差歸來的的李慕白,一開門,便看到一幅美人依窗秋睡圖。
一臉的疲憊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起,什麼都煙消雲散了,比任何東西都有效。就是不知道這個小傻瓜相不相信她的這種治愈能力了。
單手支撐著躺臥在她的旁邊,飽含愛意的眼神凝望著她純美的睡容,心都醉了。他覺得他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上了她,並且沒有錯過,他何德何能,唯有用盡一生的力量去嗬護她,給她滿滿的愛。
不知是他視線太熾熱,還是姿勢躺太久,歐小莉幽幽的從睡夢中醒來。一睜眼便看到了李慕白那可以滴得出水來的溫暖笑容,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摩,手裏的觸感真好,那麼的真實。
看到她醒過來了,再也忍不住思念,緊緊把她抱在懷裏,“小莉,我好想你,好想你……”密密的情話在她耳邊說個不停,像小狗一樣在她的臉,她的脖頸旁蹭個不停,呢喃的話語,像低沉的大提琴,溫厚醇潤。他仿佛要把這三天所積攢的思念通通告訴她,告訴她,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他有多麼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