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行不通,不知道另一邊會行得通嗎?就算行不通,但好歹自己也做了點什麼吧,陷在這三角地的自己才是最難受的。
武裝好自己後,歐小莉去見慕容夏。隔著一條不算寬敞的馬路,隔著霧朦朦的細雨,幾日未見卻恍如隔世。原來思念已經那麼深。
穿著黑色風衣的他倚靠在車門窗旁,任由毛毛細雨灑落身上,好好的一件衣服,硬是被他穿出頹廢的氣質。意氣風發的臉上帶著些許憔悴,手上點著煙,卻沒抽。
看著她撐著傘一步一步從對麵馬路走過來,目光炯炯,雙唇緊抿,不知在想點什麼。
短短這十幾步路,歐小莉走得步步驚心,那如炬的目光仿佛穿透靈魂,然後再把她裏裏外外都翻個遍,掏個空。
歐小莉這時候真是恨不得路長些再長些,她甚至有了退縮的念頭,甚至在懷疑自己做的這個決定到底是對是錯,本來水已經夠渾了,她現在還要去攪一攪,她仿佛已經預見不好的結果了。但是已經走到這一步她怎麼能回頭?如果做壞人可以讓他打消念頭,那就做壞人吧,反正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思罷,暗暗的自我鼓勵,再次充滿鬥誌。
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慕容夏麵前,歐小莉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那麼機警的人,如果有什麼不自然,他肯定會發覺的。
“慕容先生。”歐小莉喊了他一聲,口氣平淡得如同白開水般無味。
慕容夏沒有答,隻是用犀利的眼光打量著她,一遍又一遍,嘴唇抿得更緊了,她甚至感覺到他身上冒出的寒氣與這寒冷的氣溫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那天給她給他的打擊的確有點大。
歐小莉清了清嗓子,再喊一次:“慕容先生。”
“該死的,不要叫我慕容先生。”本來想一直裝酷的他被這一聲慕容先生氣得無名火就冒了上來,他這一輩子第一次那麼恨人喊他慕容先生。
“呃。”突然而來的咆哮,害得她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接下來腦袋就一片空白。
緊握的拳頭已經泄露了他的情緒處在暴怒的邊緣,識相的就不應該去招惹他,但是歐小莉不給自己退路,反正橫豎都是一刀。
“好,既然您不讓我稱您為慕容先生,那我們就以姓名相稱吧。”歐小莉強裝鎮定的咽了咽口水,繼續說到:“慕容夏,請您不要再來找我了。”
慕容夏臉色一變,但很快的又恢複平靜:“歐小姐,我想問一下,這條路是你開的?”
歐小莉不明白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我開的。”
“那就得了,那你憑什麼認為我來就是來找你呢?”慕容夏恢複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斜斜的靠在車子旁。
“如果不是找我那就最好了,我為我的會錯意道歉。那,再見,不,是再也不見。”這話像是對他說,也像是對自己說。
“你覺得我們真的能再也不見?”慕容夏抽了抽嘴角,譏笑的笑容幾不可見。
“這就要看您的決定了。”歐小莉斂下眸,看著滴落到地的雨珠泛起的水花,一朵,兩朵,應時應景,為此時的氣氛增添了幾許哀傷。
“你怎麼能說放就放?”
“我不懂您在說什麼?”
“你少在那裏跟我裝傻。”慕容夏上前一步,捏起她削尖的下巴。
“你放手。”一手拿傘,隻拿一手要掙脫他的桎梏,顯然力量不夠,“男女授授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