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昏睡的慕容夏和得意洋洋的李沛玲的房間裏,彌漫著一種詭異的陰謀氣氛。
沒想到呀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慕容家小開會落到她的手上,如今的他如同砧板上的肉任由她宰割。
“哈哈哈哈……”李沛玲囂張的叉腰仰天狂笑,麵容扭曲,“慕容夏,沒想到吧,你也沒有今天,我看你還看不起我。”
李沛玲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服,使力提起半寸,此時的他孤傲又邪氣的眉眼緊閉著,鼻梁挺直,透露出一種冷酷的氣質,薄唇微抿,不笑的時候顯露極度的冷峻,就算揚起嘴角,也是冷冷的笑意,要不就是充滿嘲弄的意味。
他的溫柔熱情到底留給誰?誰可以得到他的青睞?
一陣恍惚,李沛玲頹然的鬆開了手。
這個男人,冷酷而無情,專製且毫不講理;他並不溫柔,除非為了達到某種目的。這個永遠讓人捉摸不定的男人,對她無情無義的男人,她居然愛上了。
不,不可能,她不相信。盡管掙紮,盡管否認,但終究敵不過自己的心,她愛他,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自己都不知道。
母親的痛苦經曆告訴她,男人不可靠,而她也時時刻刻鞭策自己,絕對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
李沛玲跌坐在大床上,欲哭無淚,那麼意氣風發的臉,此時就像鬥敗的公雞。
李沛玲自嘲的笑著,一股她最不屑的,久違的酸楚在胸口漫延。標榜著遊戲人間,愛名愛利的自己,最終也陷進這感情旋渦;最可悲的還是,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會愛上自己。
可李沛玲始終是個理智並且目的性強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有愛情而沒有麵包會比沒有麵包的愛情更容易夭折。
所以她選擇了麵包。愛情算什麼,吃不飽穿不暖,無非是無聊生活的一個消遣品,她李沛玲不需要。拿定主意,她便很快的從鬱悶中清醒過來。
她重新站在慕容夏的麵前,半眯著眼,嘴角揚起陰險的弧度。“要怪就怪你愛錯人吧。”嘲諷了一句,便從她隨身的包包裏麵拿出一份合同。合同的內容是關於慕容夏名下一些財產及資金的轉讓文件,她已經找人偽造他的字跡簽了名字,今天她再讓他按上他的手印,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一想到過了今天她就能擁有幾十億的身家,她就開心的想大笑,想狂呼。什麼狗屁情呀愛的,有了錢,什麼沒有。
她利落的把這一切都辦妥之後,把文件隨意的丟在一邊,反正他一時半會也醒不了,她不怕。
李沛玲再次把目光移動床上的這個男人身上。經過一翻移動的他,衣衫淩亂,外套已經被亂丟在地上,襯衫的袖子被卷起,露出強壯的手臂,扣子也被扯開了幾顆,露出裏麵黝黑性感的肌膚。
李沛玲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在燈光照射下的皮膚散發著魅惑的光芒,勾引著她。她走上前,摸了他胸口一把,感受著手下肌膚的棱角及身體散發出來的熱量,一陣心猿意馬。她甚至開始想像等她拿到他的身家之後,這個男人如何哀求她,如何取悅她……
哈哈哈哈,禁不住又是一陣得意之笑,看著他的目光開始變得迷離。
去洗個澡吧,反正他還沒有醒,這個藥量夠他睡一個晚上了,並且,她還要求在裏麵加了一些其他的料子,估計過會就會有效果了。一想到拉下來的事情,她就是一陣興奮,於是,哼著歌一邊脫衣服一邊往廁所走去。
不一會,嘩啦啦的水聲傳來。
嗯,細碎的呻吟從躺在床上的人口中傳出來,接著便是細微的掙紮。
迷迷糊糊的慕容夏困難的睜開眼看著天花板,意識開始慢慢回籠,晚餐時候的情景一一浮現,轉動腦袋看了看四周,除了一地淩亂的衣服外沒人,隻有浴室裏麵傳來水聲。誰在洗澡?小白兔,還是?
頭好痛,慕容夏想坐起來,但全身虛軟無力,最後放棄了,便安份的躺在床上,開始思考目前的形勢。
單蠢的歐小莉絕對不會想到這樣的辦法的,肯定有人在幕後教她,而那個人此時正在洗澡,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個女人。過一會應該就可以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