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珠滴到我的額頭上,一股寒意瞬間刺激著我,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頭疼的快要炸裂開來。又一滴水珠滴到了我的額頭,我慢慢的恢複著意識,但眼皮卻如同千斤重,如何努力也睜不開。我用右手使勁的掐了下自己,強烈的痛感刺激著我終於睜開了眼睛。
“寧寶、、、、、、潛龍、、、、、、”四周一片寂然。隻剩下我自己的聲音沙啞的環繞著四下。喉嚨如同火燒般難受,我抬頭,看見滴水的蓮花花瓣,便用舌頭去接著那一滴滴的水珠,清涼甘甜的滋味席卷著疲倦的自己,我拚命吮吸著,用盡全身力量的舔著嘴唇,我感覺自己的記憶慢慢的清醒了起來,還真是鬼門關走了一趟啊。
待體力稍稍恢複,我便倚靠著白蓮台,拎著背包爬了起來,頭上的傷口血液已經凝固了,不再流血。左肩還是疼的要命,輕輕一壓便有血絲湧了出來,裏麵應該還有一顆子彈。寧寶和潛龍已經不見了,地上的女屍也不見了,可能是他們處理了。
我艱難的把背包挎在右肩上,便順著滑下來的暗道慢慢爬出去,還好我包裏沒什麼裝備,繩索、探古鏟、防毒麵具之類的都在大鍾和潛龍包裏,我就隻有些隻有些壓縮餅幹和醫用藥品,還不算太重。
往上爬的路不如往下滑時那般容易,左肩的疼痛導致我根本使不了什麼勁兒,隻有把背包放在懷裏,咬著背包帶,依靠著右肩和雙腳的使勁,慢慢的往上爬去,奇怪的是暗道相當的幹淨,不如起初滑下時那般潮濕黏膩,也沒有什麼青苔,所以相對還是比較好爬的,我想一定是寧寶和潛龍把暗道裏的青苔處理幹淨了,他們為了查看大鍾的傷勢於是先上去了,又怕我不好爬,就把暗道給處理幹淨了。
當時我腦裏隻有對寧寶和潛龍的感恩,心想不愧是出生入死的朋友,這點詭異完全不能阻擋我們彼此的默契和信任!然而卻完全忽視了這麼長的暗道,怎麼可能會處理的如此徹底,還讓暗道如此幹燥。
我用頭頂開了棺底板,還好從下麵開比較容易,嗯?怎麼一片漆黑?我摸出兜裏的手電,照了照。
“不是吧、、、、、、棺蓋蓋上了?!!有木有搞錯呀~~寧寶!潛龍!大鍾!”我用手使勁砸著棺頂,但外麵一點聲響到沒有,就這樣自己一個人呆在黑暗的棺材中,雖不至於害怕,但也真不是件開心的事,我用手電仔細搜索著棺材的四周,看是不是有什麼機關按鈕,一麵哼著“哈利路亞”,一麵仔細的觸摸著,除了細致的棺壁刻畫,還真讓我找到了一個凸點,就在棺底機關按鈕的上方,我暗歎這設計,還要方便女屍出入不成?結合上次的經驗,我一腳使勁的踹了上去!
轟的一聲,棺蓋打開,柔和的光芒充實了過來,這兩家夥在四周已經點上了了許多油燈,我跳出棺材,站在白玉台上俯視著墓室,漸漸開始絕望了。
墓室空空蕩蕩,除了燃燒著的油燈,以及空中飄散的鬆油香味,竟是那樣寂靜陌生。
“寧寶!潛龍、、、、、大鍾!你們出來啊、、、、、、出來啊!!!!”我跳下白玉台,四周已經沒有了他們的影子,我不相信他們會丟棄我,我找遍了每個角落,包括來時的耳室,卻完全沒有他們的身影,連一點痕跡也沒有。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力氣都被抽空了般,隻覺周身發軟,身體也越來越疼,感覺心被誰攥的緊緊的,生生的疼著。我們經曆了那麼多,我們生死與共,我們福禍共擔,這些年來,我們的默契和感情竟這樣破碎了嗎?不就是具詭異的女屍嗎?不就是長得相同嗎?連周傑倫也有那麼多山寨,為什麼我就不能有山寨版!
以往的回憶一幕幕從我眼前閃過:大鍾背著我趟過屍洞,腿上貼滿了螞蝗,還笑著對我說沒什麼事,連癢都不癢;寧寶像個小老頭兒一樣,總是一副老學究的模樣羅裏羅嗦,是我們當中學問最高的,連非叔也要谘詢寧寶的意見呢;潛龍總是那麼衝動,每次都差點害死大家,但不管有什麼危險,潛龍總是衝在第一個,雖然每次對我愛理不理的,但有什麼好吃的都讓著我,上次在塔裏木,不是潛龍的水,我早就應該死了;非叔,非叔,好想非叔啊,每次扯著非叔的胡子,看他齜著牙誇張的叫救命,就覺得很滿足很幸福,可是非叔、、、、、我寧願死的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