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畫的是什麼呀?”燈籠拿起畫稿反複的琢磨,就連小團子也皺著眉思索著。
我畫的很難懂嗎?!“這是兩隻可愛的小豬啊,一隻公的,一隻母的。”我解釋道。
“可是豬哪有穿衣服的啊。”
“是啊,豬頭上也不插花啊。”
我白了一眼沒想象力的兩人,歎道:“不插花難道插蔥啊!”
“小姐。”淺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趕緊跑了出去。
“怎麼樣,拿到了嗎?”
“嗯。”淺影打開手中的布袱,“我找了很久,比較相同的就是這款絨黃色的了,小姐你也有一款絨黃色的衣裙,質地都很相似。”
“哈哈,太好了。乖淺影,功不可沒。”我抱過淺影,當即就在她臉上吧唧了一口。
“誰會刺繡?”我問道。
“我!”燈籠立馬把手舉得高高的,一副得意的樣子。我對毛手毛腳的燈籠,持懷疑態度。
“主子,我也會,以前跟娘學過,家裏哥哥們的衣服都是我和娘一起做的。”小團子在一旁紅著臉細聲細語的說道。
“小姐,我也可以。”淺影看著我,才從剛才羞澀的呆愣中回過頭來。
“嗯!眾誌成城!來,看我分配,我們要把這隻公豬豬繡到乾轍的衣服上去、、、、、”
“啊!這是皇上的衣服啊!”燈籠發出一聲驚呼。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就算在他肚皮上繡,他也是心甘情願的!”我得意的揚了一下下巴,這種殊榮,全皇宮就我有,誰叫我聰明可愛呢。
漪漣園。
“看什麼看!不準笑!”乾轍一聲嗬斥,身後的侍衛宮女們立馬埋著頭,但卻憋得肩膀都一聳一聳的。
乾轍懊惱的揮了下手中的折扇,這個蓉兒,不知道搞什麼,非要我穿成這樣,乾轍看了看衣服胸前一副大大的刺繡,頓時臉上布滿了黑線,這是個什麼圖啊,人不人豬不豬的,這個蓉兒,古靈精怪的。
福雲看著一臉窘迫的皇上,越發覺得這個容愛姑娘,還真是皇上的克星,能讓一臉嚴肅的皇上穿上這樣的衣服。
“皇上,您每月十五都要來著漪漣園賞花的,今個兒愛妃娘娘也是想在眾嬪妃麵前秀下恩愛,你不妨多笑笑,陪陪愛妃娘娘。”福雲在一旁提醒著板著臉的乾轍。
“這樣可以了嗎?”乾轍擠擠眉,嘴角牽扯出一個怪異的微笑。讓我堂堂一個九五之尊穿成這副滑稽的樣子,還要麵帶笑容。
“皇上,這個愛妃娘娘,還真不同於她姐姐容妃,這個主子可是調皮的很,聽說把泰霖宮的琳嬪氣的夠嗆啊。”福雲慢悠悠的感歎道。
乾轍頓了下腳步,說道:“你也覺得她和蓉兒、、、、、很不同嗎?”
“這個、、、、、”福雲正待回答,遠方傳來一陣嬉笑聲,皇後帶著眾妃走了過來。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好了,都不必拘禮了。”乾轍尷尬的躲著眾人驚訝的眼光。
“皇上這衣服,好是別致啊,是哪國進貢的珍品啊?”有琴菲嘻嘻的笑著,這個皇上如今轉變性子了,這麼可愛的衣服,真不像皇上的作風呢。
“皇上威武非凡,穿什麼衣服都是這麼出眾好看~~”琳嬪說著就向乾轍懷裏倒去。
“皇上,德妃姐姐近來身體不適,臣妾想早點回去照顧下德妃姐姐。”韓妃看著一幫花花綠綠的女人向乾轍請辭道。
“德妃不舒服?叫四皇兒和六丫頭進宮陪陪她,你也先下去吧。”乾轍說道。
“是。”韓妃淡淡的回了句,就轉身離開了漪漣園,歲月的流逝在韓妃的臉上布滿了疲倦,她早已不如當年那般風華絕代了,但這後宮,青春是永遠也不會流逝的,看著他身邊年輕的鶯鶯燕燕,多像當年的自己啊。
德妃姐姐,孩子們也大了,我們也爭了一輩子了,活下來了,就該好好活著,這些年輕人的遊戲,我們真的玩不起了。一滴淚從韓妃的眼角滑落,皇上,德妃姐姐最想看到的,不是四王爺和六公主,而是你啊。一陣風刮來,揚起韓妃的裙擺,身旁的宮女趕緊扶住在風中搖搖欲墜的韓妃。
“乾轍!!!”一聲河東獅吼響徹漪漣園,穿著絨黃衣裙的我風風火火的衝到了乾轍身邊。一把拉出黏在乾轍懷裏的琳嬪,怒吼道:“琳嬪你個小賤人!勾搭我容愛的男人,你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