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可算回來了!”非堇羽剛從馬上跳下來,點點就齜著齙牙急急衝衝的撞了出來。
“我已經知道了,南宮的事,我們進去再說。”非堇羽看著點點著急的滿頭大汗的樣子,立即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師傅,不是南宮的事,可可呢,你帶回可可了嗎?”點點焦躁的左左右右的搜尋著。
“可可的事先不急,我隨後再帶她回來,反正現在青冥也不安全,對了南宮、、、、、”
“南宮南宮,還南什麼宮啊!師傅!女皇派了暗夜宮的殺手去了大乾皇宮,聽說這次出動的是暗夜的少主,夜天!”
“什麼?夜天去了大乾?這是什麼時候的情報!怎麼沒人通知我!”非堇羽立即翻身上馬,還來不及卸掉著一身的疲憊。
“師傅,暗夜的事,我們還滲不進去,更何況還是夜天出動,”點點拉住了非堇羽準備立即趕往大乾的韁繩,“師傅,可可的事就交給我了,放心,可可機智勇敢,不會那麼倒黴的,我回去帶她來,你處理南宮的事,我想,可可也希望看到一片鳥語花香的世界!”
非堇羽暗自皺了皺眉,快速的思索著。可可有年聞和乾轍在身邊,應該沒什麼事,乾辰聖也應該回到皇宮了。南宮的人必須盡快解決,不然整個天下,怕是都要陷入陰霾了。
“注意安全,早回。”
“是,師傅。”
淺影無力的倒在夜天的懷裏,血紅的夕陽拉長了地平線,如不是夜天雙臂禁錮的有力,淺影怕是早就從馬背上掉了下來。
本來全身的武功就盡數失去了,如今還被這個陌生的男人點住了穴道,淺影的眼中射出怨恨,如有機會,我必定要千刀萬剮你!為小姐報仇!
想到淺影的身子虛弱到不行,夜天下令暫時休息會兒,待馬停穩便輕輕的抱起淺影來到一處樹蔭下休息。
淺影的喉嚨灼傷的厲害,微微一動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夜天並未理淺影仇恨的雙眼,淡然的摸出懷裏的紫玉淋清膏,往淺影的嘴裏滴著。
淺影固執的偏過頭,緊緊的抿著嘴唇,拒絕夜天的療傷。
“鳶逸宮是我放火燒的,你要想殺了我,就得要有點本事才行!”夜天毫不理會淺影雙眼賁烈的仇視,繼續喂著藥。
淺影看了眼眼前狂傲不羈的男人,微微的張開了嘴,吞下了夜天喂的藥。我死前,一定要看到你,慘不忍睹的倒在我腳下。
龍霄宮。
“七王爺,七王爺,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龍霄宮,七王爺、、、、”乾辰聖完全不理會麵前唧唧歪歪擋路的禦前侍衛,一回大乾聽到的就是裴襲可這個笨女人出事的消息!這個死女人,你最好給我沒事,不然你就算變成了鬼,我也要把你的骨頭炸上一遍!該死的!
乾辰聖硬闖龍霄宮,一腳踹開了門。殿內死一般的沉寂,滿屋子點亮著數不盡數的蠟燭。乾轍安靜的坐在床邊,輕紗帳映出的朦朧身影,凝成了一蹲雕像。
乾辰聖屏住急促的呼吸,一步一步,輕輕的走近輕紗帳,裴襲可,你不會有事的。
乾辰聖拉開輕紗帳,乾轍依舊一動不動的盯著床上的人,完全不在意突然闖進的乾辰聖。
乾辰聖看著床上,蒼白膚色的裴襲可,幾日不見,裴襲可的臉已經瘦的不成樣子了,原本就小小的臉蛋,此時已經削得尖俏的不成樣子了。
“裴襲可,裴襲可、、、、”乾辰聖輕輕的蹲了下來,拿起裴襲可纖瘦的手,輕輕的捏著,希望裴襲可可以睜開眼,然後和自己吵吵鬧鬧。
“她是蓉兒。”乾轍的聲音嘶啞的深沉,麵無表情的臉,仿佛剛才說話的並不是他。
“她是裴襲可。”乾辰聖替裴襲可整理著發絲,女人,你該活出你自己。
“她是愛兒。”乾轍依舊固執的認為著她就是容蓉,如不是,那也就是容蓉的妹妹容愛,絲毫不曾記得容愛是他自己虛幻出的名字。
“她是裴襲可!獨一無二的裴襲可!”乾辰聖看著自己一向英明果斷的父皇,竟然頹廢如此,心中的無名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
“不,不,她是容蓉,是容蓉,容愛就是容蓉。”乾轍的思緒已經開始混亂了。
“她是裴襲可,搗蛋到不行的討人厭的裴襲可!沒有什麼容愛!容蓉也早就死了!她在你心裏永垂不朽的活著,那我母後呢,我親生的母後呢!花音的名字在你的心中早就磨滅的連粉都不在了吧!”乾辰聖咆哮的吼著,多少年了,自己和這個強悍的男人保持著疏離的關係,如今,這個一代聖君,竟然在情海裏跌落的這麼的深。
“容蓉~容蓉、、、、嗬嗬,嗬嗬~”乾轍嗬嗬的笑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向外走去。看著他落寞的背影,乾辰聖突然覺得心裏空空的,這個男人,在什麼時候,也開始悄悄的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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