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影~!”我驚呼道。
我伸出自己的兩隻爪子飛速的揮開眼前胡亂飛舞的布屑。模糊的身影在一片漸漸稀少的飛舞布屑中已經慢慢的清晰起來。真是淺影,真的是淺影……。我覺得鼻子癢癢的,再一次看到淺影,我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愧疚、自責、不安、欣喜、、、、、
“我…我…。”我尷尬的胡亂的抹著眼淚,嗓子像是打不開一樣,頓了半晌,終於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話:“我以為你死了…。以為你被火燒死了…。”
淺影微笑著看著急的都不會講話的裴襲可,一種前所未有的釋然感,仿佛看到裴襲可,就輕鬆了好多,好多。
“我…。我可以抱你嗎?”我哽咽著看著淺影。
“嗯。”淺影重重的點了下頭。
“哇~淺影…。淺影…。”我撲進淺影的懷裏嚎啕大哭著,淺影是我來這到這邊的第一個朋友,我曾經矛盾過,排斥過,但是我無法忽視自己內心的想法,其實,我早就當淺影是自己的好朋友,好姐妹了。
“小姐…。淺影也想你,淺影一直跟隨著小姐,直到小姐被爺擄進穀裏,淺影找不到進穀的方法,便一直在穀外徘徊…。淺影來遲了,讓小姐受苦了。”情愫果然是能感染的,淺影被一直抱著自己哭哭啼啼的裴襲可弄得也講話帶著哭腔了。
“淺影…。”我抽了抽鼻子,從淺影的懷裏出來,決定坦白一切,“淺影,我不是你小姐,我叫裴襲可。”
“我知道,”淺影掏出懷裏的手絹,擦了擦我臉上的淚珠,“我早就知道了,但你就是淺影認定的主子,淺影必將生死相隨。”
“不是的淺影,不是的…。”我哭著搖頭道:“淺影是裴襲可的朋友,一輩子的朋友,是好朋友,好姐妹,不是主仆關係,不是的。淺影…。你可以叫我可可嗎?”
“可…。可可。”淺影第一次叫裴襲可的名字,臉羞的紅彤彤的。
“哎,到!”我對淺影行了一個極不標準的軍禮,滑稽的動作引得淺影和我都禁不住的破涕大笑。
心娘和風荼一臉的迷茫,這又是從哪兒殺出的高手啊?隻有烏林了然看著這一對抱著又哭又笑的主仆二人。
“烏林,小…可可,我要帶走,還給非公子。”淺影拉過我的手,自信的看著烏林,淺影現在的功力早就恢複了,上次在青冥皇宮看到乾轍掐裴襲可的時候就準備出手了,雖然乾轍還是沒下的了狠心殺裴襲可,但卻讓淺影更加堅定了要帶走裴襲可的信念,裴襲可的幸福,淺影願意拿鮮血捍衛。
“淺影,你功力在我之上我承認,但是,別忽視了這裏還有風穀主,以及……”烏林拍了拍手,瞬間從樹冠中跳出三個黑衣男子。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這突然冒出的三個男人,一身蕭殺之氣,絕非善類!
“十大暗衛就來了三個,是爺太在乎可可了,還是太…。輕視你了?”淺影抽出腰間的劍,絲毫不把這三個暗衛放在眼裏。
“那就試試!”烏林話語一落,就已經飛身向前,和淺影刀劍相拚的打起來了。
三大暗衛,乾轍究竟在搞什麼,他不是把自己的暗部勢力都拉進青冥了吧,他想幹什麼?
我正在苦思冥想中,風荼已經飛身到了我跟前,道:“娘娘,得罪了!”
我迅速往後退去,這些武林高手,動不動的點穴,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淺影在戰鬥,我不能拖後腿!
我將手中的拐棍兒砸向風荼,立馬轉身向樹後逃去,彎腰撿起什麼就是什麼的砸向風荼。風荼不敢對我大不敬,隻是一味的躲著我小兒科的攻擊,並不反擊,淺影被烏林和暗衛糾纏著,雖未落下風,但是一時也分不開身來救我。
我抱住麵前的樹,蹭蹭的就往樹上爬去,不料風荼已經趕到了樹下,拉著我的鞋子就往下扯。
“放肆!你好大膽子!本宮的玉足也是你可以碰的!”我死抱著樹幹一聲厲喝!
風荼聞言趕緊鬆開了手,我正暗喜著往上爬時,一條腰帶纏住了我的腳,一個柔力將我從樹上拽了下來,我正想爬起來再逃時,一支金釧從我懷裏掉了出來。
“風哥!”心娘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我身邊,“裴姑娘,我可以看看這支金釧嗎?”
我點點頭。心娘小心的撿起了地上的金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