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秘。”我向往道。
“也不是故意神秘吧,做他們那一行,如此僅僅是自保隻用。”宛列替那個文侯說起話來,看來的確有些交情。他自斟自酌,甚是歡樂。我和賈杜康都不能喝白酒,這個年代也沒啤酒。隻好怠慢他了。
宛列酒足後,夾起一筷子菜,嚐了一口,差點吐出來了,抱怨道:“都涼了…小二!”他財大氣粗,一口氣給了那個小二一大塊白花花的銀子當小費,要給我們重新上一桌子菜。
那小二樂得屁顛屁顛的,不消半刻鍾,就給我們換上了一桌熱騰騰的飯菜。
“吃點東西吧,我們都隻顧說話了。”宛列自己帶頭吃了起來,不再喝酒。賈杜康見他已經說完了,有點意猶未盡。可能是剛才驚嚇過度,我未感覺半點餓,現在心情放鬆下來,胃裏緊縮地有些疼痛。
小魚兒已經吃飽了,坐在那裏,靜靜看著我們。
宛列熱情地夾了一筷子牛肉給我:“曼陀,嚐嚐這個蔥香牛肉,味道不錯,聽小二說,是他們這裏的招牌菜。”
我嚇一跳,看著碗裏這塊牛肉,有點無奈。我從小就不吃牛肉的,總覺得有股難以下咽的味道。
賈杜康知道內情,從我碗裏夾到他碗裏,向宛列笑道:“宛兄不知道,舍妹從小就不喜食牛肉,辜負了宛兄的好意,小弟代妹妹賠罪了。”
宛列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和賈杜康一眼,眯起明亮閃著銳利光芒的眸子,悠悠說道:“是在下冒失了。”
氣氛有點尷尬,我幹著嗓子道:“沒有,沒有。是小妹不好,沒有事先跟宛兄說清楚,辜負了兄台的厚意,實在過意不去。”
宛列衝我宛然一笑,低頭吃起菜來。賈杜康在桌子底下用腳碰我。我抬眼看他,他目光轉來轉去,朝宛列努努嘴,筷子揮來揮去。我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他見我半天還是木訥的不動,泄氣地踢了我一腳,這下可踢疼了我。
我氣憤,運足腳勁,狠狠踢回去。哪知他有先見之明,腳撤後,我一下子就踢到宛列的小腿上了。
他一口菜噴了出來,一個勁地吸冷氣,疼得厲害。他看了看我和賈杜康,笑得很莫名其妙。我不認賬,無辜地看著他。一絲淺笑爬上他的嘴角,我隻得低頭吃菜。
再抬眼時,正好對上宛列看我的目光。他的眸子裏閃過一點點璀璨的光芒。
入夜時,我和小魚兒睡一個房間,賈杜康睡我們隔壁。宛列他們大隊人馬都住樓下。
小二來敲門。我打開門,他滿臉堆笑看著我:“姑娘,樓下的宛爺讓我就姑娘和小公子送套換身的衣服來,姑娘看看合適否?”因為晚飯時分的那一大塊銀子,小二語言中對宛列充滿了敬意,連我尊敬起來。
金錢真是一萬能的主啊。
我接過來,笑道:“很合適,麻煩小二哥了。”
他嗬嗬笑道:“姑娘客氣了,姑娘現在沐浴否?我叫人送水上來。”
我點點頭:“那就再麻煩小二哥了。”看著手裏一大堆衣服,我心生感激。宛列是個有心人,留意到我們身上沒有帶行李,沒有衣服換。其實身上這套早就有異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