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節賜酒劫(1 / 2)

第036節賜酒劫

麵對那些差異的目光,我麵含微笑,一個一個地看回去。想參觀我?我先參觀你們!那些平日裏見到女人就低下頭的儒生們紛紛瞥過頭去,敵不過我的目光。切,就這樣還想參觀我?光腦容量,我就比你們多幾百毫升。那幾百毫升,可是要通過千百年的進化得來的啊。

女人們則繼續看我,我看她們的目光可就沒有看男人那麼客氣了。她們臉上一個個都有薄怒。試想一下,去動物園看猩猩,結果反被猩猩看了一把,能不氣憤麼?

賈杜康這白癡,竟然揚起手來跟他們打招呼:“大家好…”我聽到大殿裏傳來絲絲的吸冷氣的聲音。他在學校的時候,娛樂活動特別多。我們學校那些社團,譜擺的特別大,弄個什麼活動,都奔著奧斯卡頒獎典禮去了,紅地毯恨不得拖到校門口。

而賈杜康幾乎都是作為嘉賓,底下還有一大群老少姐妹見他來,比見到克拉克蓋博還要興奮,那呼聲振聾發聵。走上紅地毯,抬手跟大家打招呼是下意識的動作。

我狠狠拐了他一肘子,這可是宮廷!他無聲地咕噥了一句什麼,放下手來。

正上方,坐北朝南的大金椅子上,坐著一個身著深紅色朝服的中年女人。麵色淨白,端莊秀麗,一身貴氣,雍容華貴。她就是主母?

可是,她真的五十多歲了麼?看上去不過剛剛三十出頭,要是路上遇見,我肯定要叫她姐姐的。有錢人家的女人保養得真好。我媽媽也快五十了,可是看上去快六十了,整日管教那群血氣方剛的大學生,寫不完的論文,做不完的研究,沒有止境的授課和講座,使她光潔的麵容隨光陰而去了。滿臉的溝壑,留下歲月耕耘過的痕跡。

賈杜康單膝跪下:“母妃!”我也跟著跪下。陳謂告訴我們,在東楚國,最高的禮儀就是單膝跪下。隻有犯了事的人,才會雙膝跪下。我又想起了那個縣令,死東西,我們竟然跪了他那麼多次。

不過想到,他全家都被人殺了,我心裏就說不出的痛快。

“府兒請起,就坐吧。”賈杜康這身主,有一個特別拗口的名字,叫梁府苴。聽說他們兄弟每個人的名字都帶一個苴字。我知道在古文裏,苴就是墊在鞋裏的草。這國主真是奇怪,怎麼希望自己的兒子都是雜草?

賈杜康站起身來,再扶起我。他知道我頭上極重,行動不便。那群沒有見過世麵的人們又開始吸冷氣了。在男尊女卑的年代,一個男人如此伺候一個女人,應該會被人瞧不起的吧?我推開他的手,繼續纏著他的胳膊起來。

他是我最愛的哥哥,我可不希望別人瞧不起他。

坐定後,我偷偷抬眼看主母,發現她正在看我們。我忙低下頭去,對看可能不禮貌,有點挑釁的味道。她要是一個不高興,把我當場逐出去,這人就丟大發了。

“這位就是曼姑娘?”主母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帶著笑意。

“是的,母妃。曼姑娘是兒臣的救命恩人。兒臣從南齊回來,路上遇刺,是曼姑娘不顧性命救了兒臣一命。”他把我們早就準備好的台詞背給主母聽。也是在背給在座的公卿大臣聽。今天來的人不少,滿滿一大屋子,應該是京都有地位的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