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節受劍傷
賈杜康不知道說了什麼,遊韶突然眼圈一紅,淚水順著她線條優美的臉頰,一滴一滴地緩緩落下。這種的她更美了,梨花帶雨般楚楚動人。我都心動了,賈杜康怎麼看著不心疼呢?
梁宴苴突然緊緊抿著唇角,手指僵硬收緊。他一定是深愛那個遊韶的。
頭頂上,猶如大鵬展翅一般,順著陽光的紋路,一個深紅色身影徐徐落下,毫無聲息站在我和梁宴苴麵前。此人一襲深紅色的外袍,用一塊紅布罩麵,隻露出一雙犀利的眼睛,暗綠色的眼底湧現著冷漠和自信。
我和梁宴苴都大吃一驚。“曼陀!”遠處的賈杜康也看到了,驚悚地叫起來,聲音都變了。
隻是,這雙眼睛…
紅衣刺客不慌不忙地揮舞手中的利劍,雪白的劍光劃出攝人的弧線,劍鋒直指梁宴苴的喉間,劍勢快如閃電,梁宴苴臉色倏然大變,明顯躲閃不及。
我腦袋突然沉靜下來,身形一錯,擋在梁宴苴的麵前。
“曼陀!”是賈杜康疾呼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恐懼。
那雙眼睛一怔,冷漠中湧現慌亂,手中的利劍急忙轉勢。可是那劍勢來得太急,陡然轉鋒,他自己也控製不住。眼看那劍鋒就要刺穿我的喉嚨,那刺客身形一轉,劍鋒刺穿了我的左邊肩膀。
那雙暗綠色的眼睛深深一痛,愣住。我禁不住疾呼而出。
梁宴苴見他愣住,猛然右掌翻出,一掌打在刺客額胸口。那紅衣刺客連退數步,身形不穩,不自覺地伸手去握住胸口,像是疼痛之極。那一掌,應該傷他不輕。我於心不忍,都是因為我。否則梁宴苴不會有機會傷他。
他看了我一眼,雙足輕點,铩羽而遁。
梁宴苴的那些侍衛現在才湧到梁宴苴身邊,急問:“爺,您沒事吧?”
我贏了。雖然贏得有點慘烈。那被劍刺得對穿的肩膀疼得我大汗淋漓。我用右手壓住傷口,可是血從指縫間汩汩外湧,後麵的血流勢更凶。腦袋有點發暈,我咬了咬牙。
梁宴苴臉上的溫和消失無蹤,雙眼充滿了嗜血的光芒,衝那些盡說廢話的侍衛怒喝:“滾!”
那些侍衛愣在那裏,不敢前進。他抱起我,雙腳點地,急飛而去。賈杜康仰麵在疾呼:“曼陀…”
梁宴苴的速度令我咂舌,快得風馳電掣一般,行走在樹木頂端,那些樹木迅速後退,他都趕上了動力組火車。
沒有片刻,他終於停在一座院牆外麵,青色的院牆穩穩矗立,此刻已經天盡黃昏,殘陽如血。夕陽把院牆和門樓鍍上了一層厚重的金黃色,簷下那暗紅色的大門便融在陰影裏了。門前種著一株高大的古槐,龍鍾的老幹和婆娑的樹冠都被染成了古銅色,枝葉間傳出悠長的鳥鳴。
他的臉上布滿了汗珠,一路奔襲,令他疲憊不堪。原本鮮紅的唇角變得蒼白發紫,他緊緊抿著,不像往日那樣微微揚起。像是緊緊咬著一口氣。喘氣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