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送陪嫁(1 / 2)

第116節送陪嫁

慌忙將曼陀拉在懷裏,仔細替她揉手:“很疼麼?”

曼陀忙搖頭說不疼。這樣的梁宴苴真是可怕,渾身充滿了戒備與防禦,對手一靠近,立馬發出淩厲的攻勢,既狠毒又準確。曼陀幸而自己沒有妄圖偷襲過他,否則早就死在他的一發之下。

“阿曼!”梁宴苴歎了口氣,他也心驚,剛剛隻是緊緊攥著她的手,沒有抬腳踢下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越想越覺得後怕,緊緊將曼陀抱住,令曼陀有些喘不過氣來。

“爺,阿曼沒事,真的不疼!”曼陀安慰他道,她當然知道現在自己的可貴,她肚子裏懷中他的孩子,他唯一的孩子。想到此處,曼陀不禁冷笑,所謂的母憑子貴,說的就是這樣的吧?

記得剛剛帶她進府的時候,也是平平淡淡的,偶爾來一次。畢竟她隻是他的一顆棋子,一個對付太子的籌碼。哪裏會給她太多的青睞。偶爾來幾次,也不過是曼陀床上功夫出眾,他的那些女子都是閨秀,哪個能向曼陀這樣放得開?

春歸早就起來了,準備在外間恭候曼陀起床。剛剛要進來就被侍衛攔住,說三爺現在正在外間歇著呢。聽到裏麵有動靜,春歸料想他們可能起來了,便進來伺候。正好看見梁宴苴將曼陀緊緊摟在懷裏。

古代女子哪裏進過這陣勢,春歸一張小臉窘得通紅,手裏的洗具全掉在地上,水漫了一地。梁宴苴鬆開曼陀,看了春歸一眼。春歸一哆嗦,慌忙跪下求饒。曼陀笑了笑:“起來吧,不就是灑了水,哪裏就是死罪?快去換盤新的來。”

梁宴苴知道曼陀維護這個丫頭,也沒有怪罪,隻是微微含笑,溺愛看著曼陀。這樣的眼眸極具誘惑力,曼陀感覺自己臉上微微發燙,心跳得亂了節奏。她就是這樣沒用。明明就知道這個男子不會愛自己,仍止不住沉淪。

淪陷在他的眼眸裏。以前聽過這樣的歌詞,當時不能體會。如今才知道,果然有這麼回事。自己現在不就是像個傻瓜,淪陷在他的眼眸裏?

陪著曼陀吃過早飯,侍衛進來稟告,說靖南候府來人了。梁宴苴一愣,怎麼現在又來人了?莫不是遊韶又出什麼幺蛾子?

曼陀知道靖南候府,那是遊韶家的爵位。想起遊韶不久就要過門,曼陀心底一黯,莫名地失落一點點爬上來,盡管自己極力遏製,而這失落好似潮水,無孔不入一般,怎麼都擋不住。

梁宴苴親自替曼陀布好菜,笑道:“阿曼,你多吃點,孤王去看看靖南候府來人做什麼。”

曼陀突然伸手拉住他,好像一鬆手他便要飛了一般:“爺,陪阿曼吃完這頓好不好?靖南候府能有什麼大事,讓他們等著吧。”現在她是有身孕的人,梁宴苴定不會拂了她的意。

曼陀覺得自己像個勒索者,利用肚子裏得孩子,向梁宴苴勒索感情。有時真想扇自己一耳光,這樣沒用。可就是忍不住。這幾天總有一個念頭纏住她,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怎可在古代王府裏做小妾?

哪怕自己再愛這個男子,自己都無法忍受自己愛的男子心裏想著別人。現在能過下來,不過是沒有被逼到極點,不過是因為索署的死,有些心灰意冷;不過是因為等待賈杜康來接自己。

不過是想等等,看看眼前的男子,會不會愛上自己!

等了這麼久,這個男子愛上自己了麼?曼陀毫無把握。

果然,梁宴苴微微猶豫了一下,彎起眉頭笑道:“好,孤王陪阿曼吃飯,讓他們等著。隻有阿曼高興就好。”

曼陀露出一個微笑,兩人的手卻始終拉著。曼陀這一瞬間竟然覺得自己是幸福的,甚至錯誤地覺得梁宴苴亮亮瞳仁裏閃爍著的火焰是因為愛情。女人就是這樣善於安慰自己,哪怕男人微弱的善意,在女人心中都會被刻意地誇大,尤其中自己愛的男人。

春歸見他們這樣毫不顧忌地親熱,又有點發窘。伺候他倆吃飯,頭始終低著,雙頰泛紅。曼陀瞧在眼裏,不禁想笑。她覺得春歸是喜歡梁宴苴的,每次看到梁宴苴,春歸眼中泛出的驚喜與愛慕瞞不過曼陀的眼睛。

曼陀心疼她。梁宴苴的女人不計其數,春歸的姿色最多與曼陀齊平,哪裏入得了梁宴苴的眼?曼陀仗著是太子的義妹,讓梁宴苴有可利用的地方,會有幾分辭色對她。而春歸有什麼呢?

推了推梁宴苴,曼陀調笑道:“看看,我的丫鬟看上你了。你竟然來勾引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