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雲裳拿著畫卷發愣,喬凝心也忍不住湊了上來。看清了那畫像,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美,好美啊!
為何這個女人能有這樣美得驚人的神韻?那眉眼,那嘴角,那體態和神情,真是無人能比。
喬凝心從不輕易讚美女人,可眼前這幅畫中的女人,確實值得她一讚。這也是她見過的最為傳神的一幅畫,可見這作畫的人對這女子愛得至深。
她抬頭看了看仍然沉浸在驚喜中的楚飛,暗歎一聲,沒想到他平時看起來那麼古板,卻也是個癡情的男人。
“失而複得,失而複得啊!”楚飛眼角有些濕潤,頻頻說著這兩句,伸手從楚雲裳手中將畫接了過來,一雙虎目從未離開過那幅畫卷。老天對他不薄,竟然又幫他找回了這幅畫!
“既然已經找回了,那也就不必追究什麼了,天都快亮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他有些哽咽,但終於沒有落下淚來。
“爹,這件事你難道就不追究了?”畫雖然回來了,可那夜闖右相府的奸賊還沒捉到。
楚飛將畫卷放好,背對著兒子揮了揮手,“你不必擔心,為父自有分寸,你們下去吧。”
“好吧,孩兒告退。”楚雲裳無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楚雲絕和喬凝心,徑自走向門外。
“爹,孩兒和凝心也去睡了。”楚雲絕上前兩步,對他這個爹,恭敬得很。
“去吧。”楚飛頭也不回。直到其餘的人全都離開了,他才抱著畫卷回了書房。
從書房出來,一路上喬凝心都保持著沉默,直到進了房門,她才轉頭看向楚雲絕。
“老實交代,你跟誰學的武功?”關上房門,喬凝心立刻恢複本性,楚雲絕好欺負,這點她可是認定了。
“那麼想知道?”楚雲絕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徑自走到桌邊坐下,“那你先給我倒杯茶。”
“好啊!”不是什麼大事,她當然樂意。“喝吧,喝完快點說。”她將茶水遞過去,一屁股坐在了楚雲絕身邊。
接過茶,楚雲絕將它放下,轉過頭看向別處,重重一歎,“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一些陳年往事罷了。”
奇怪?喬凝心看著他失神的樣子,心中納悶,今晚的他很反常,那張俊美的臉上難得露出失落,語氣中也透著化不開的憂愁,好像很不開心。
“我小時候,是跟著外公的。”他的眼神落在遠處,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喬凝心解釋。“外公向來獨居慣了,帶著我一個小孩子,管教特別嚴厲,這身功夫也是外公教的。”
“那他人呢?”喬凝心想也沒想便問出了口。
“過世了。”楚雲絕平靜的看著前方,幽幽開口,“四年前就過世了,所以我才回到了楚家。”
“那你從小就跟著外公了?”見楚雲絕這副模樣,她突然對他的過去有了興趣。
“沒錯。”楚雲絕頓了頓,繼續說到,“聽我外公說,我剛生下來三天,爹就把我送去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