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雪已停,暖陽初升,偌大的金殿上跪著一排排的人。段如風聯合七皇弟與諸位親信大臣共同上書,請求赦免幾個叛臣的死罪,按照他們的罪責輕重考慮是流放還是入獄。
段峭一臉冷漠,淡淡的掃視了一眼下邊跪著的眾人,“你們這是在威脅朕嗎?”
“兒臣不敢。”
“微臣不敢。”
眾人紛紛低下頭,段如風垂眸輕歎,隻希望父皇能改變主意,至少饒他們一條生路。
“不敢?”段峭濃眉一挑,“既然不敢,那此事就無需再提,朕心意已決。”他的語氣淡淡的,似乎在處理一件與他無關的事一般,神色泰然,看不出有任何不妥的情緒。
“父皇,兒臣覺得......”段如風微微抬頭,還想再爭取,誰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段峭喝止住了,“朕已經說過了,這件事不必再說,朕心意已決。”他看著殿下跪著的段如風,麵帶怒氣,“如果你們沒其他的事情,那就退朝吧。”
段如風仰起頭,與他相對而視,片刻後,他終於妥協,“兒臣遵命。”
他緩緩站起身來,身後的人也隨之起身,段峭看了他們一眼,不耐的說到,“都退下吧。”
“是。”所有人紛紛行禮後,緩緩走出大殿。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段如風眉頭緊蹙,他掀開簾子看著外邊熙熙攘攘的行人,輕聲說到,“難道,我隻能用最後一種方法了嗎?”
就在他的馬車回到府邸的時候,另外一輛華麗的馬車也悄悄駛至後門,一個身著錦袍的男子從後門走進,在仆人的帶領下急匆匆的走進段如風的書房。
莫離與水戎纓不斷進出書房,兩人都繃著臉,不知在辦什麼重要的事情,直到夜幕降臨,那錦袍男子才悄悄離開。
喬凝心與楚雲絕自用過晚膳後就一直呆在房裏,桌上點著油燈,喬凝心正拿筆在那紙上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圖案。看著她拿筆的樣子,楚雲絕忍俊不禁,堂堂喬家千金,竟然連筆都不會拿,上次給敬劍文寫信也是這樣,這次就更是離譜了,那支上等狼毫在她手裏就跟一支木棍一般,筆端早已被她摧殘得不像話了。
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伸手搶過筆,輕笑著說到,“你畫的這衣服,能穿嗎?”肚兜不像肚兜,褻褲不像褻褲,形狀也亂七八糟的,就跟家裏的抹布一樣,這個東西怎麼能穿在身上!
“你懂什麼?”喬凝心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自他手中將筆奪了過來,“這個隻是我畫得不夠好,等做出來了,你就知道有多好看了。”斜眼看著楚雲絕,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突然嗬嗬一笑,不如自己也做一套吧,到時候穿給他看,嚇嚇他也好。
兩人坐在燈下大腦逗樂,好不開心,不多時,數十張奇怪的睡衣圖已經畫了出來,喬凝心笑嘻嘻的將筆放下,“好了,大功告成,明天就上街找裁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