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皺眉,她仰頭看著段峭,等待著他的回答。
看出她的擔憂,段峭揚聲說到,“喬姑娘放心,朕要你們留下的不是別人,而是殘月宮的尊主弦月。”
什麼?驚得不輕,喬凝心隨即低頭,像是怕被他看出什麼端倪似的。
她理應想到才對,段峭對段如風的事情了如指掌,又怎麼不知道弦月的事情呢?
看來,段如風的身邊確實有不可信之人,這真是讓人頭疼。
“皇上的耳目真是夠多,什麼事情都逃不過您的眼睛啊!”自嘲一笑,她繼而說到,“是莫離呢還是水戎纓?”細想之後,她覺得隻會有這兩個人了。段如風平時也是很謹慎的一個人,斷不會叫人隨意窺視了他的秘密,能夠將他的事情知道得那麼清楚,肯定是那兩人無疑。
“你覺得呢?”毫無驚訝之色,他不怒反笑。
“嗬,我也不過隨便一問,沒有什麼興趣知道。”
“那麼,朕說的條件你答應嗎?”玩味的看著喬凝心,他冷聲問到。
“我不答應,皇上會妥協嗎?”挑眉,她冷冷一笑,反問到。
嘴角微動,他摩挲著手上的白玉扳指,“這麼說,喬姑娘是答應了?”
“那到不是。弦月與我非親非故,我沒有權利為他做什麼決定,至於你跟他的事情,我想還是應該讓你們自己決定,我做不了主。”
“不知喬姑娘與弦月是何關係?”劍眉微挑,不等喬凝心回答,他又問到,“與楚大公子又是何關係?”
照他這樣一路摸索下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將她們全數揪出來。
微皺眉頭,喬凝心掩飾一笑,“這個就沒必要告訴皇上了吧!”
段峭收回注視她的目光,沉聲說到,“你可知道,像你這樣對朕大不敬,足以拉出去砍頭了!”
“我並不認為有何不妥啊,見了誰我也是這樣說話的。”
威脅嗎?她可不吃這一套。
“難道你就不怕朕治你個大不敬的罪名,再借你挑起兩國衝突?”
“怕!不過我這人越是怕就會變得越張狂。”她緩緩俯身向前,笑得邪魅至極,“與此相比,我覺得我還有更讓皇上害怕的手段。比如說,你那寶貝兒子,你若是逼急了,我也不介意免費送你一具屍體。”頓了頓,她又說到,“對了,我還附帶一口棺材,絕對免費的。”
這話,可真像玩笑話!但房中的兩人誰也沒把它當做玩笑話來看。
張狂也需要本錢,那就看誰的手段更恨,誰手中的棋子最致命。
僅此一句,段峭的臉都綠了,兩人就這樣對峙著,均是一言不發。
眼前這個女子,看似稚氣未脫,可那雙瞳中明顯泛著危險的氣息,如此小的年紀,便可做到處變不驚,她那份魄力確實讓人生畏。
他登基至今,還沒有誰敢在他麵前這般叫囂的,可這個女子卻敢明目張膽的與他叫板,而且準確的掐住了他的七寸,讓他無法反抗,至少他現在是不敢貿然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