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絕已經去了半個時辰了,還不見回來。
她靜靜的坐在桌邊思考著有關明日的事情,竟沒注意到有人正朝著她這邊走來。
楚雲裳推開了房門,看著微微一愣的喬凝心,輕笑兩聲,晃了晃手中拿著的小酒壇,低聲說到,“大嫂不介意與我喝兩杯吧?”
喝酒?喬凝心擰眉,站起身來看著他,“怎麼突然想到找我喝酒?”
注視著她疑惑的神情,楚雲裳嗬嗬一笑,提著酒壇走進門來,輕聲說到,“也沒什麼,隻是想請教大嫂幾個問題。”
“有什麼話你就問吧,酒我就不喝了,說實話,我的酒量很差,喝醉了搞不好還會發酒瘋。”抿唇一笑,她說得十分中肯。
略微打量了一下隻穿著月白錦袍的楚雲裳,她不禁有些竊喜。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這個男人已經漸漸免疫了。即使他依舊這樣俊美,即使他們現在獨處一室,楚雲裳甚至拿了酒過來,她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莫名的緊張。
聽她這樣一說,楚雲裳不由得輕笑出聲,“就依大嫂。”
他緩緩為自己倒滿一杯,輕喝一小口,將目光落在了喬凝心身上,“大嫂剛才在馬車上所說的計劃,不知是怎樣的計劃。”
“還能怎樣?當然是逃走了。”絲毫沒有避嫌的想法,她繼而說到,“這事我們也是最近才商議好,並未做決定,所以不曾告訴你。”
嗬嗬一笑,楚雲裳輕輕放下酒杯,將身子湊前,“那大嫂現在就細說一遍吧!”
輕輕點頭,此時她無需害怕周圍會有人偷聽,以楚雲裳的功夫,他是斷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一番細說過後,她沒漏下任何一個細節,甚至毫不避違的說出早上在禦書房與段峭所商議的事情,不過她卻隱瞞了有關段峭想要吞下喬家商號的事。此事關係喬家的秘密,她當然不能隨隨便便就告訴外人。
沉思片刻,楚雲裳將她所說的前後琢磨,確定找不出任何疑問,他才輕輕點頭,“如此,就等明日了。”
“沒錯,無論如何,明日一定要離開,段峭已經生了這樣的念頭,我們多留一日,便多給他幾分機會,到時候很多事情就不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
“可是,那個弦月是怎麼打算的?他會和我們一起走嗎?”
微微搖頭,喬凝心輕聲回到,“不知道,不過他若是願意留下來,對我們也有好處。”
“隻要我們安全離開皇城,定會有人來接應,不過我現在更擔心的是京中的事情,爹至今沒有消息傳來,他的人也擠不進皇城,南嶽天的事情還沒解決,還有一些居心叵測的人,他也在暗處窺視著,企圖一口吞下某些他想要的東西,所以我們這次行動,著實有些危險!”
點點頭,喬凝心讚同的說到,“事情當然是要解決,不過當務之急我們還得先脫身。”想到那些讓人頭疼的人和事,她忍不住輕歎一聲,“都說人心向善,其實是他們未將其剝開看仔細而已,若是真的將他們的禍心揪出來,肯定會嚇壞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