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說了,有什麼狀況皇上一定會叫我們的。”說罷,他再次站直了身子一臉正容,守在門外。

待門外的人不在說話,兩人才冷冷對視一眼,林天炎緩和了語氣沉聲說到,“楚飛的為人你應該很清楚,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你也都是看到了,即便他知道許多不該知道的事情,但他也是在盡力保護她,不要將自己的過去強加在別人身上,即便你是帝王也不能如此,否則隻會讓她更看不起你。”

“嗬!”一聲冷笑,他緩緩低頭,“我不知道他是何為人,這些年我不過都是在混日子罷了,一切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我也不想過問。”

“以你現在的狀態還有你剛才的警覺性,你覺得你說這話我會信嗎?你隻不過一直在欺騙大家而已,也是在欺騙你自己。”當年,若不是他太過優秀,試問他又怎會退出。“你不想她一直恨你吧!”

“為何要恨我?因為她跟他已經有了孩子嗎?”一想到他們都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他的心就像是被蟲子在咬噬一般,一寸一寸的被撕裂被吞下,疼得讓人窒息。

孩子,那是他們曾經的夢想,她說過會為他生很多很多孩子,可最後她卻跟別人有了孩子,真不知該如何麵對。

輕歎一聲,林天炎終是垂下頭來,看來楚飛猜測的果然沒錯,無論他怎樣,他還是曾經的那個皇帝,他的本性始終不會變。

“知道我今天去了哪裏嗎?”那麼大的動靜,他沒有理由不知道,可他卻不在楚家,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了。

昨晚楚飛去找了他,將事情全盤托出,並且將最重要的事情告訴了他,不過,他卻是拜托他去做一件很讓他為難的事情,那便是去掘師妹的墳。人已死,卻還要受人打擾,而且還是由他親自去,這未免太強人所難,不過他卻說出了他最擔心的,所以他不得不去。

楚飛要他找的東西並不在主墓裏,所幸他沒有真正的打擾到師妹,可難免會觸景生情,但是為了雲絕,他已經顧不得許多了。伸手從腰間摸出一塊方巾遞到他身前,看到他驚訝的神情,他冷聲說到,“看看吧。”

這個是當年西域進貢的天蠶絲巾,當時隻有四塊,他問父皇要了一塊送給了她,卻沒想到今日還能在這裏見到。手有些顫抖,他緩緩結果方巾拿到手中,柔滑的絲巾仿佛與她的肌膚一樣細膩,碰到的那一瞬,他明顯怔住了,似是又看到了那個巧笑嫣然的女子拿著絲巾為他擦汗的模樣,似是又看見她的笑顏。

那麼多年,那絲巾上竟然還餘留著她身上的香氣,深吸一口,他將絲巾緩緩展開,看到那兩行字的時候,陡然睜大了雙眼,“這,這,這是什麼意思?”

宣宜年二月二十八,他清楚的記得,那天他都做了些什麼。而宣宜年十二月初一,有一個孩子出世了,上邊兩個娟秀的小字——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