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過屏風,小荷猛然一驚,不知何時,那穿著大紅喜服之人已走下床來,走到屏風後麵,正與走過來的小荷相對。
沒容小荷細想,那人已扯下蓋頭,手握一把短刀,直直向小荷刺來。
小荷反應很快,她靈巧的躲過這一刀,手中的毒藥果斷揚了過去。
那人明顯對小荷這點能耐甚是了解,她張開蓋頭將撲麵而來的粉末遮擋,自己同時有急退一步,以避開透過來的藥粉。
距離拉開了,小荷這時才分出時間來細看此人,不看不知道,細看之下,小荷大吃一驚。
難怪拜天地時,她右手會拿不住酒杯了,她正是右手被師父廢了的燕杉。
燕杉盯著小荷,嘴角泛出一絲冷笑,“你倒是沒有我想得那麼笨嘛,清荷師妹。”
一擊不成,小荷又拿出梅花鏢,她眼神淩厲,隻要燕杉有片刻失神,她必取了她的性命。
當年是她以師父和師兄的性命相要挾,帶自己的入宮的。毫無疑問,她定是楚良的黨羽,師父和師兄雖不是她親手所殺,卻和她脫不了幹係。
而小荷堅信,定是她出主意,讓楚良抓了師父用以要挾師兄。
草菅人命,欺師滅祖,她早就該死!
小荷周身的殺氣太過明顯,燕杉不得不警惕起來。小荷從師父那裏學了不少陰招,燕杉絕不敢掉以輕心。
正在兩人僵持的當,火鳳已趕了過來。他邊推門進來邊嚷著,“你們兩個小姑娘沒事就說點私房話嘛,要我個大老爺們過來做什麼,前麵還在喝酒呢。”
待看到屋中對峙的兩人時,火鳳明顯一愣,他驚道,“燕杉,你怎麼過來了?”
小荷急道,“火鳳,你快去找白靈,我恐怕白靈現在有危險。”
正在兩人分神的時候,燕杉已快速越過兩人,破窗而出。
待兩人追出去時,正看見她一個轉身,飛上房頂,大笑著衝底下的火鳳道,“你們影衛宮的人都負我,那個死人是,你也是,我定要讓你們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定要讓你們嚐到十倍於我的痛楚,定要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她仰天笑著,近似魔障了。
火鳳氣急敗壞的喊道,“白靈在哪?”
燕杉笑得更加放肆,“白靈白靈,當初與我魚水之歡的時候,你就是喊的這個名字。火鳳,你們一個個,都是瞎了嗎?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她,哪裏比不上了?”笑著笑著,竟笑出了淚,語氣也哽咽起來。
火鳳歎息道,“是我負了你,要殺要刮,我火鳳絕不會皺一下眉頭。隻是你別拿白靈出氣,你到底把她藏在哪了?”
聽聞此言,燕杉越發氣憤。火鳳是多麼張狂的一個人,她不是不清楚,可是現在為了那個女人,他可以低聲下氣至此!
男人,果然都是薄情寡性、喜新厭舊的,他們沒有一個好東西!
小荷聽著兩人答話,沒有上前。雖然她恨不得殺了這女人,可是現在白靈還在她手裏,這此刻根本不是動手的時候。
燕杉狂笑著,“來不及了,我已安排了幾個男人陪她好好度這洞房花燭夜呢,你們大可放心好了。”說完,再不停留,翻身離去。她曾與影衛宮的兩位宮主有過糾葛,對這裏的地形陣法早已摸個通透,這裏根本困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