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番波折,開學第一天上課總算平安過去,我起床打扮弄好早餐不久,妹妹也起床了。
我和妹妹住在河源市清水街33號,共同經營著一家寵物醫院。說是醫院,其實也不過是一座前後都帶小院子的四層臨街小樓而已。一樓分左右兩邊,左邊賣寵物用品,右邊是診所、藥房和手術室,二樓作化驗檢測室和寵物的住院部,分普通區和傳染病區。三樓以上用作我和,妹妹的住所。寵物醫院裏除了我和妹妹以外,還另外聘請了一名寵物醫生——趙叔,兩名護士,免得我和妹妹有時候幾天不在醫院忙活,醫院工作就得停擺了。
剛開始的時候,雖然現實中身體得到一夜休息,可意識依然在夢世界中學習,並未得閑,所以白天兩者歸一的時候還是能感覺到精神疲勞的,所以白天怎麼也得找時間睡上兩、三個小時才行。
這點和我們公共課班級上身為普通人的同學不一樣,他們都是直接使用現實的身體。不過因為夜間部學區正好坐落在現實世界與夢世界的空間重合點上,隻有在這樣特殊的環境下,才能讓我們的意識體能具現化到與普通人外表無異的程度。對了,白河學園的日間部學區與夜間部學區是分開的。
晚上上課,白天生活,一星期的時間轉眼便過,一切漸步上正規。平時和普通同學上公共課的時候還看不出來,可在選修課裏,特別禦獸這門選修課裏,整個課堂的氣氛讓我覺得總透著那麼幾分詭異:老師和輔導員們上課或親切或嚴肅,在我眼裏卻仿佛始終隔著一層若有若無的玻璃;同樣應該是能力者的同學們或活潑或可安靜,看著他們,一種旁觀的無力感一直繚繞在心頭。
——究竟是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什麼時候開始的?表麵下的暗波洶湧,利益衝突,仿佛這個班裏的一切都與我們無關。麵對我們,每個人都戴著假麵,親切、平靜、有禮而疏遠。我和妹妹驚然發現,我們已經被孤立在這個圈子之外了。
我和妹妹提前一個小時來到教室,人還不多。隻有兩、三名能力者同學在裏麵和一群輔導員們隨意的聊天,朝宿也在其中,和他們談笑著。我和妹妹兩個人坐在最靠邊的桌子,衝了兩杯咖啡慢慢喝著,一邊拿出講義來預習。咖啡喝著喝著,那些人聊著聊著,其中不知是誰提議有個法術要在室外表演什麼的,他們一起就呼啦啦全出去了。就隻留下我們兩個孤零零坐在教室裏。
“感覺到了嗎?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疏遠。”我又加了一勺伴侶,攪啊攪。
“明明不願意接近我們,可又不直說。陰陽怪氣的,這種態度真虛偽!”妹妹評價,“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裏錯了才麻煩。”我聳聳肩。
“咦?那是什麼?”妹妹眼尖地看見在講台下有一個小小的毛團扭來扭去
“我看看。”走上前,我一把拎起這動來動去不肯安靜的小東西,原來是一隻渾身雪白、毛絨絨的胖貓!它半睜半眯著一金一藍的眼,四隻小抓子往空中撓啊撓,那笨拙的動作可愛極了。
“哇,好好玩哦!居然有這麼胖的貓!”我用力把它摟在懷裏,深深一吸氣,還帶著奶香味兒,一點其他動物的異味兒都沒有。那毛茸茸、肉呼呼、軟綿綿的觸感讓我愛不釋手,忍不住壞心的想蹂躪它。
“是呀是呀,你看它的小屁屁,那個圓呀~~~做紅燒肉丸子一定很好!”妹妹伸出狼爪在它身上一通亂摸,居然還在人家肚腹、PP周圍流連不去,“哈哈,小東西好可愛!你一說用它屁股做肉丸子它竟然用爪子會把屁屁遮起來也~~~~”
口水!我也加入欺負它的行列,“哈,有小弟弟,它是公的!看不出是個小帥哥哦!”。。。。。喂,妹妹,你在摸哪裏呀?
“哇,它的小弟弟長這個樣子呀!好好玩哦,按下去還會伸出來,有反應哦!”妹妹敢情是對人家那裏玩上癮了,又撓又按個不亦樂呼。
“老妹,你這是標準的******也。”我黑線。
“沒關係,一隻小貓而已,我就是要對它上下其手、該摸的不該摸的全摸了又怎樣?!反正平時在醫院又不是沒幹過,讓我摸完了那些主人還會給我們送錢。喔嗬嗬嗬~~”妹妹刻意發出特地練出的邪惡笑聲,“乖~~~~姐姐疼你。”我狂汗。可是。。。。它真的好可愛,連反抗的動作都這麼萌。。。不行了,我衝上去:“讓我也蹂躪一把!”
正蹂躪得開心,“啪!”有什麼打在我臉上,紫瑩瑩的一團在臉上直撲騰,羽毛翅膀的拍打聲不絕於耳。我伸手一抓,居然是隻大鳥!
“妹妹,你看!我抓到好大一隻山雞!”我扯下砸上臉的漂亮大鳥兒,對妹妹喊道。妹妹還沒開口,我眼尖得發現那漂亮的鳥兒剛開始還眼睛危險地眯起,可後麵竟然被我的話打擊得優美的長頸一彎,差點被過氣去。
這鳥兒體型比山雞更輕盈,一身華美的紫羽,流光溢彩,美不勝收;長長的尾羽,光澤瑩潤色彩豔麗,一絲一毫都仿佛是上天的傑作。喙長而直,尖端還帶著小勾,兩隻爪子也鐵爪銀鉤、淩厲非常,讓人毫不懷疑它的戰鬥力。顯然此刻它也知道有人在抓著它,鋒利爪子都蜷收起來,若非如此,以我這混亂的抓法隻怕早就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