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真是可惡。那兩個女人竟然敢背叛我!”阿修羅王麵露凶光,臉上的筋肉扭作一團。
“藍英,那兩個女人想要背叛你的父王,你說父王要怎麼做呢?”阿修羅王對一旁侍立的女兒道。
藍英是修羅王最信任的女兒,她和紫英以及嫁給帝釋天的紅英都是修羅王與玉帝之女鳳熙所生。所謂“一樹之果,有酸有甜;一奶同胞,有賢有愚。”當年紅英被帝釋天的美色所迷,不察其人,出嫁後知道丈夫不過是一個好色之徒,卻已經晚了。紅英更是不顧後果,跑回娘家,向父王告狀,引起天庭與家族之間的血鬥,在三姐妹中算是最愚昧的。紫英愛她的父王,愛她的家族,同時對天庭的玉帝也很尊敬,每與父王談及與天庭的瓜葛,常勸父王跟天庭和解,說畢竟玉帝是他們的外親,作為女婿,父王不應該總與外公作對,——外公統治天界也是不易,內有眾神時不時做點亂,這已經是一件費神的事,外麵再有親女婿喊打喊殺,總是一件笑話。作女婿的還是應該懷著尊敬的心意,向外公低頭才是。阿修羅王固然知道紫英天性賢淑,可總是不喜歡她對父王說教的作派。他覺得還是藍英最合他的心意。畢竟藍英看事情比較客觀,公正無私,不偏袒任何人。在與天庭神族的鬥爭上,藍英的觀點比較合修羅王的意思。——凡事其實並沒有什麼對錯,也不是以某個人的意誌為轉移的。就算父王可以接受紫英的諫言,天庭也未必就會感激。帝釋天不過是玉帝曆劫時同族的一個遠房親戚,自從玉帝劫滿重歸天庭,一人得道,雞犬飛升,所有他在天界凡間的親戚跟著他搬到天庭,還被賜以“帝”姓。帝釋天何德何能?他娶了紅英為妻,福分不小,竟然不把糟糠之妻放在眼內,另娶無數妻妾。如此可惡的人,玉帝不把他削了神籍,打入輪回,卻隻判其監禁數日,有失公允。看來玉帝更看重“帝”姓一脈,根本不把女兒女婿這邊的外姓當一回事。父王與天庭之戰,既非有意挑釁,想挑戰玉帝的權威,也不是胡攪蠻纏,無故尋事滋擾,不過是為女兒討一個公道,讓那負心薄性的臭小子付出代價,名正言順,外公玉帝不看紅英每日以淚洗麵,卻隻顧忌會不會破壞了“帝”性族人的相親和諧,無論如何,這種護短的家族作風也是需要有人隨時“敲打”的。
藍英不慌不忙接過父王手中的酒杯,又在杯子裏注滿玉液,交給父王,道:“她二人救牛統領出天牢,牛統領又引薦她們歸順父王,求父王幫助她們完成絕神陣。此番她們反悔了,想就此罷手,如此想來便來,想抽身就抽身,難道這天下真有這麼隨心所欲的事嗎?嗬嗬,為了絕神陣,父王不惜把種了數千年的黑蓮都給了她們,那黑蓮怎麼也不能就白白糟蹋了吧。”
修羅王把杯中玉液一飲而盡:“那麼……,那麼我們是不是要親自動手?”
藍英道:“趙公明兄妹在父王麵前雖然不過是小不點,可是咱阿修羅族中卻鮮有他們的對手,依兒臣之見,黑蓮既然不能為絕神陣添力對付天庭那些所謂的神仙高道,不如就讓他先除了眼前的叛徒,也未為不可。他們以為絕神陣是那麼好擺的,難道就真是他們自己的法力所能控製得了的嗎?真是天真的很哪!”
“那英兒就走一遭吧。”
“是,兒臣遵命。”說著,藍英向後退幾步後,轉身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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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泉哥,我來了。”蓮花山腰上一紫衣姑娘,足蹬木靴,手拿木杖,向高處攀登,猛追位於她上麵幾十米遠的一男子。眼看要追上的時候,男子速度迅速加快,又落下紫衣姑娘幾十米。紫衣女見男子一點也不謙讓,心裏不服地喊道:
“好啊,玉泉哥,你真以為我追不上你嗎?”
男子略微停了一停,對著下麵喊:“哈哈哈哈,那你快加油啊。我可馬上就到山頂了。再不加把勁,等會兒看我怎麼罰你。”
“想得美!”
每年的六七月,阿修羅族的少男少女們為了娛樂,也為了找到一生的伴侶,常常一起爬雪山,比賽看誰最先到達蓮花山頂,最先到達峰頂的男女會得到全族人的祝福,最終結為夫婦。紫英和玉泉從小青梅竹馬,早就私定終身。眼看今年登山節就要到了,因為登山不可以用任何法力,為了到時候能同時登上山頂,情人不被別人搶去,更為了得到全族人的祝福,一有閑暇,他們就自己跑來練習。
“嗬嗬,看,還是我先上來的吧。”明明在爬上山頂時被卡在一巨大的雪塊下麵,幸虧玉泉出手,把她連托帶拉地弄上來,而她一到山頂的邊緣,立刻飛快地跑到山巔的中央處,握住代表勝利的旗子,紫英卻一點也不害臊地把功勞歸給自己。“怎麼樣,服了吧?”紫英伸大拇指到玉泉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