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頭短暫的對峙後,一位身著驅蠻衛衣物的中年男人來到了懷仁麵前。
懷仁知道剛才那句話就是出自眼前這個男人之口,所以在戒備中帶著些好奇。兩人對視過後,懷仁有感這人和城主府的那批人不一樣,因為他有著比蘇暢更為濃烈的殺伐之氣。
“閣下是?”
中年男人大手一揚,戒備的屬下隨即遠離場中,並以戒嚴之勢阻絕了圍觀者的靠近。
“在下四品驅蠻衛唐越,敢問少俠為何持有蘇暢的令牌?”
“你認識蘇暢?”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跟著又道:“蘇暢曾在我帳下為戰,英勇過人,所以我後來調派他到平陽鎮當任百衛長一職。”
“原來是唐千衛,在下懷仁,經由蘇百衛授意來這安樂城求援。”
表明來意後,懷仁仔細觀察唐越的神色,沒看出什麼變化。
“平陽勢危!唐某又何嚐不知,隻是這城中……還請懷仁少俠借一步說話!”
四品驅蠻衛,在整個人族七城也是屈指可數的人物,可唐越此刻卻小心陪著一個不知什麼來頭的少年,這讓安樂城的一些人議論開了。
不過唐越沒有絲毫計較這些,而是獨自領著懷仁到了一處嚴合的高院中。
“敢問懷仁少俠可真是靈山來人?”
唐越為何如此小心,懷仁自然不知。
“唐千衛無須客氣,我隻不過是疊山入世的一名曆練弟子罷了!此刻會出現在這裏,也是因為想為驅逐蠻魔出一份力!”
確定懷仁的來曆後,唐越似乎鬆了一口氣。然後拍了拍手,接著院中閉合的正廳房門終於打開。
帶著懷仁到了正廳,廳內兩列坐席間坐著十餘人,中座上則是一名略顯老態的婦人。
懷仁帶著疑惑看向那婦人,婦人也正好在觀察著他。
“聽說天靈院重建了?”
懷仁點頭。
“這些年,五大靈門就沒提及過證靈院嗎?”
懷仁稍有遲疑,但之後還是點頭。
問完這兩個問題後,婦人麵色略顯蒼白,之後自言自語道:“看來他們真的忘了證靈院了,那我們這次就隻能靠自己了!”
懷仁雖不明白這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不過從此時廳中沉默的氣氛中他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絕望。
“既然他們都不管了,你為何還要來這安樂城?”
婦人有此一問,倒讓懷仁有些不忿了。
“蠻魔肆虐,我應該置之不理,看著無辜的人被殘害嗎?”
這一反問讓婦人麵色更慘,許久沒再說話。
眼看廳中的氣氛越來越僵,唐越苦著臉站了出來,向婦人恭聲道:“徐婆婆!這位懷仁少俠入城是為了平陽鎮,想來是蘇暢那裏告急了。”
唐越話音剛落,婦人還沒發話,左首一鷹鉤鼻老者冷聲道:“唐越,你不是不知道這安樂城現在什麼局勢!自顧尚且不暇,又哪裏還顧得上一個平陽鎮!”
懷仁聽了這話本有些憤怒,不過畢竟是自己有求於人,所以還是耐著性子問道:“敢問城中遭遇了什麼?”
鷹鉤鼻老者應該對疊山很有意見,所以沒有搭理懷仁的問話,最後自然又是唐越來解釋。
“少俠可知那蠻魔底細?”
這一說剛好提到懷仁來時所想,所以很認真地看著唐越。
“魔者!與人性不符者!所謂蠻魔,也就是我們給這些凶殘的怪物加的一個惡名。人族七城有記事的千年來,與蠻魔的對抗就從未停止過。隻不過以前七城有靈山的庇護,蠻魔不足為懼,可現在失去了靈山的庇護,蠻魔的入侵越來越頻繁,近期更是有攻城之相。”
“我在平陽鎮時曾與蠻魔交鋒,感覺它們也就是力量很大,然後很嗜血,但不應該強到能危及城池的地步吧!”懷仁結合自己知曉的情況,來了個拋磚引玉,希望能從唐越處得到想要的答案。
唐越苦笑道:“少俠是靈術師,當然覺得這些蠻魔不堪一擊,可俗世有的隻是凡人,稍強力的便是我們這種驅蠻衛,自然應對艱難。”
“據我所知,疊山在撤回證靈院時,也有一些人留了下來,他們應該能起到很大作用吧!”
針對這個問題,唐越向那徐婆婆拱了拱手,然後徐婆婆接過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