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蘇葉帶著安怡去了他們倆第一次見麵的地方,還專門叫來了當時那些人,把第一次見麵的場景百分百還原。
安怡看著眼前這個場景,腦袋裏有些零碎的畫麵在拚湊。
可是……
安怡的腦袋疼的冷汗四起,最後無力的蹲在地上。
那些零碎的畫麵就像是一把電鑽,隻要她一想起那些,電鑽就被打開,往她腦袋每一個地方開始打洞。
蘇葉正在安排事,看到安怡突然蹲在地上,他像瘋了一樣跑過去,把安怡扶起來,抱在懷裏,輕輕抱著她的背,安慰著:“安怡,沒事,沒事了,別想了。”
在蘇葉的安撫下,安怡腦袋裏的疼痛才慢慢減輕。可她真的想不起來以前的事,越是努力想,腦袋就疼。
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這份疼痛就好像是從心底蔓延出來的,像是在抵觸些什麼。
以前的她是不是經曆過什麼傷害,所以心裏很抵觸這些記憶?
安怡是一個很敏感的人,一個小小的情況,她就可以聯想到很多事。
蘇葉見不得安怡這麼痛苦,就打電話聯係了他的同學,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助安怡恢複記憶。他雖然也是學心理學的,但不是關於記憶這方麵的專家。
蘇葉的同學詢問了安怡的情況,得出一個結論。肯定的說,安怡以前受過什麼傷害和刺激,所以她排斥回憶過去的事。
傷害?蘇葉足足愣了一分鍾。
他跟安怡談戀愛以來,兩個人幾乎形影不離。安怡怎麼會受到什麼傷害和刺激呢?這不可能啊。
但他自己也清楚,這種事心急沒用的。
蘇葉送安怡回了家,安怡一個人躺在床上,透過窗戶,看向窗外,靜靜發呆。
這時,手機響了,何文靜打來的。
她拒接。
手機又響了。
安怡沒理會。
手機就一直斷斷續續的響著。
“何文靜,賭債你不是說有人替我還了嘛,現在還找我幹嘛?”安怡忍無可忍的接了電話。這債主就跟一顆毒瘤一樣,隻要沾上,就甩不掉。
電話那邊的何文靜聽到安怡這種語氣,不禁輕笑了一聲,“哎呦,怎麼這麼大的脾氣?男朋友惹你生氣了?還是沒伺候好封老板呢?”
“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好,我也不跟你廢話了。通知你一件事,你親愛的母親大人又來賭了,你是現在來把她帶走,還是我找人把她送回去呢?”
“什麼!”安怡又驚又怒,直接從床上起來。
然後她就聽到電話裏傳來何文靜的聲音,“李大媽,你說說你,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來這裏湊什麼熱鬧呢?我現在在給你女兒打電話呢,一會她就來接你了。”
“別,別告訴安怡,不能告訴她啊。”李大姐著急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安怡氣得臉都白了!直接掛了電話,拿起外套,出門。
出門的時候,迎麵碰上了蘇葉。
蘇葉去附近超市買了點菜,想給安怡做頓飯。
“不是讓你在床上好好躺著嘛,起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