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瀚城看到紀景和聶榆陽,高興地向他們揮手示意,拉著林維夏走到他們兩人麵前:“紀總聶總,你們已經到了?路上有點堵車,我們到得晚了點。”
林維夏看到了紀景臉上的瘀傷,本能地有點心疼,眼神中流露出擔心的神色。然而紀景卻冷著一張臉,並沒有正眼看她。她見他這種態度,又想到他們從小到大相互之間沒有秘密,這次他出了事竟然沒跟自己說,甚至一連消失幾天不見人影,也不主動跟她聯係,心中又是委屈又是生氣,於是咬牙忍住,假裝看不到他,臉上掛著客氣的笑容對聶榆陽說道:“不好意思啊嫂子,來晚了,沒能幫你應酬。”
聶榆陽笑眯眯地擺擺手:“這沒什麼,我能搞定。你和葉總的正事兒重要。”她話裏有話,一臉八卦的神色,心中樂開了花兒。如果林維夏能跟葉瀚城在一起,她可真算是放下心頭大石。
紀景卻冷冷地:“他們倆現在也沒了工作往來,有什麼正事兒。葉總,這是你母親的活動,你卻來得這麼晚,不太合適吧。”
葉瀚城見紀景教訓自己,心中十分不爽。這是他的錯他知道,但是輪不到紀景對他說教。但是他修養好,又念在紀景跟林維夏的關係,並未動怒。
他能忍得了,可是林維夏不能忍。她知道紀景是生她的氣,卻遷怒在葉瀚城身上,於是開口道:“哥,是我要求瀚城去接我,如果你想訓人的話,就訓我吧。是我不懂事。”
聽到林維夏護著葉瀚城,紀景的怒火已經到了喉嚨口,他壓低聲音吼道:“你要來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輛汽車四個座,難道還裝不下你嗎?”
聶榆陽見機連忙打圓場,她推了紀景一把:“哎,話不能這麼說,人家小夏和葉總想單獨相處,這有什麼錯。好了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葉總,你快去看看董女士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葉瀚城正疑惑地打量著紀景,不明白他這無名之火從何而來,被聶榆陽一提醒,這才反應過來:“好好好,你們先聊著,我們一會兒見。”
他對林維夏笑笑:“阿夏,等會兒再來陪你。”
林維夏衝他點點頭:“好,我等你。”
聽到葉瀚城稱呼她為“阿夏”,而林維夏竟然神色如常地應下了,紀景背上的灼燒感更重,他覺得自己簡直無法呼吸,幾乎就快要爆炸。此刻一隻手抓住住他的手腕,他扭頭一看,是聶榆陽。
聶榆陽低聲咬牙切齒地說:“你注意一下場合,就算掉進醋壇子也得給我忍著!”
紀景恨恨地看著她的眼睛,聶榆陽臉上仍舊掛著笑容,但是雙眼已經泛紅,可見她也怒氣攻心。她沒想到紀景居然這麼沉不住氣,甚至都不肯掩飾對葉瀚城的妒意,簡直是無視她的存在!雖然他們之間的糾葛隻有他們知道,但是她已經覺得自己尊嚴掃地。
林維夏站在聶榆陽和紀景身邊十分難受,她環顧會場,想要找借口離開。恰好此刻看到葉瀚城站在會場一角向她招手,示意她過去。於是她連招呼都沒跟紀景和聶榆陽打,便徑直向葉瀚城走去。
紀景看到林維夏離開,向著葉瀚城的方向走去,忍不住向前邁出一步,似乎是想去拉住她。聶榆陽眼疾手快地擋在了他身前,她壓低聲音,惡狠狠地:“紀景,你把我當什麼了?你要是敢去找她,信不信我今天毀了這場活動?”
聽到聶榆陽這麼說,紀景隻覺得腦門上的血管“砰砰”地跳著,腦子發暈,似乎踩在了棉花上。他知道自己要忍,如果不忍住,之前的一切犧牲都白費了,可是他望著林維夏婷婷嫋嫋地走向葉瀚城的身影,就仿佛看到她徹底離開自己,與他的生命再無關係。這就像是從他的心口割下一塊肉,他不能接受這種結果,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再不屬於自己!
葉瀚城見林維夏走到自己身邊,微笑地說:“我父母想在活動開始之前先見見你,你方便嗎?”
“方便,當然方便。我求之不得呢。”林微笑臉上也堆起笑容。
葉瀚城扭頭看看人群中麵色鐵青的紀景和臉已經拉到地上的聶榆陽,擔心地:“你哥和嫂子沒事吧?他們怎麼了?”
林維夏搖搖頭:“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不知道他們怎麼了。你別受他們影響,今天的活動重要。”
葉瀚城弓起手臂,示意她挽上,然而林維夏卻拉住了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看著葉瀚城詫異的麵孔,她促狹地笑了,解釋道:“顯得親昵一點,你母親會高興。”
果然,董墨看到他們兩個手拉手走進休息室,果然笑得像朵花。她低聲對身邊的葉龍溪說:“我就說他們倆很般配。”
葉龍溪微微笑道:“般配是般配,就是不知道他們進展怎麼樣了。我可不希望空歡喜一場。”
林維夏禮貌地跟葉龍溪夫婦寒暄,簡單交談幾句,四人便起身走進會場。活動正式開始,董墨是眾人注視的焦點,葉龍溪和葉瀚城父子英俊瀟灑、器宇不凡,贏得了在場所有女賓的眼光。林維夏站在他們身邊,自然也被人注意到,不過招來的卻是嫉妒的議論和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