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橋送文件給葉瀚城的時候,發現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看著手機傻笑。她忍俊不禁,悄悄走到他辦公桌邊,忽然大叫:“老板!”
葉瀚城被她嚇了一跳,捂著胸口皺起眉:“嚇我一跳,哎喲,我有心髒病,經不起嚇……”
“我不是有意的……”安橋緊張地繞過辦公桌,扶著他的胳膊:“你沒事吧?需不需要吃藥或者去醫院?”
“哈哈,你跟阿夏一樣好騙!”葉瀚城哈哈大笑起來。
安橋氣得翻了個白眼:“這種玩笑不能亂開,你忘了狼來了的教訓了?”
葉瀚城:“誰讓你剛才嚇我,咱倆扯平了!”
“看樣子你跟Estella相處甚歡,現在叫得都這麼親密了。”安橋撇撇嘴,看向他的手機:“剛才在看什麼,一臉傻笑。”
葉瀚城把手機舉到安橋麵前:“我和阿夏的自拍,活動那天晚上拍的。”
安橋接過手機,看到上麵林維夏做著鬼臉,葉瀚城哈哈大笑,兩張臉貼在一起對著鏡頭,看上去十分自然。
“這真是一張開心的照片。”安橋由衷地說,她把手機還給葉瀚城:“很少看到Estella這麼這麼高興。她是不是喝了酒?”
聽到前半句葉瀚城還分外得意,後半句讓他十分鬱悶:“什麼意思什麼意思?難道跟我在一起不能真的開心嗎?”
“我可沒有那個意思。”安橋笑嘻嘻地:“隻是順便問一嘴。”
“我發現你跟我之前對你的印象一點也不一樣。第一次見你覺得你很踏實很穩重,沒想到現在你這麼貧嘴。”葉瀚城撇了撇嘴。
安橋聳聳肩:“這可不能賴我,跟什麼老板我就是什麼樣子。你自己又不端莊穩重,幹嘛這麼要求我?“
“我這是平易近人!難道你希望我整天一副包公臉?”葉瀚城為自己辯駁:“哎,你說,阿夏在公司的時候是什麼狀態?每天會繃著臉嗎?也會情緒起伏很大嗎?”
“那倒不會,說到情緒起伏大,誰能比得過Eli。”安橋淡淡地說。
提到紀景,葉瀚城回想起慈善活動那天晚上,他在窗口看到林維夏和紀景在噴水池邊爭執的樣子。他的確是想替林維夏解圍,才拿了披肩過去。印象中,這個紀景永遠是一副棺材臉,不是正在發火,就是即將發火。
葉瀚城點點頭:“對,他稱第二的話,沒人敢稱第一。”
“Estella人很好,平時不會繃著臉,也一直都是笑臉迎人,除非她覺得沒有安全感。”
想起第一次跟林維夏的相遇,葉瀚城不由得啞然失笑:“也對,我出現的時機太差了,不然給她留下的第一印象能更好一點。”
安橋看了看葉瀚城:“其實你也挺不加遮攔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你在追她。”
“追就追嘛!幹嘛要遮遮掩掩?就是要明目張膽,免得她被別人惦記。”葉瀚城得意洋洋地說。
安橋卻低聲嘟囔了一句:“就是這樣才搞得她更麻煩吧……”
葉瀚城疑惑地:“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安橋認真地說:“但是老板,我有句話想跟你說,以你和Estella朋友的身份。”
葉瀚城也不禁嚴肅了起來:“你盡管說。”
“我不知道你對Estella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如果沒有深到此生非她不娶,如果沒有克服萬難也要保護她的心,我求你不要去招惹她,跟她隻做朋友就好。”說這些話的時候,安橋的語速很慢,語調也很柔和,但是卻有一種讓人無法違背的力量。
葉瀚城怔了怔,竟然不自覺地深呼吸了一下,說道:“你的擔心我明白。不管怎樣,我一定不會傷害她。”
“她會不會受到傷害,未必是你能掌控的。所以我才提醒你要慎重。”
“好,我會慎重。”葉瀚城認真地說。
安橋淡淡地笑笑,轉身離去,剛走到門口,又被葉瀚城叫住。
“哎,安橋。”葉瀚城煞有介事地看著她:“以後再有這種建議盡管說,不扣工資。”
安橋的嘴角抽動了兩下,心裏又響起了羊駝兄弟的仰天長嘯。這個葉瀚城,明明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可為什麼偏偏是個逗筆!
聶榆陽讓助理把車開來,自己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轉悠。以前羅平也說過讓她把紀景和林維夏趕出公司的話,但是她從來都不聽,可是這次,她卻動心了。
從小到大,父親都很寵她,她想要什麼就買什麼,從來也沒有得不到的東西。長大之後,才發現隻有一種東西是錢買不來的,那就是愛情。但是她偏偏不信這個邪,非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