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亞伯拉罕神係那些爛糟事兒了,單單九州東漢那會兒的白馬馱經,其實也是符合上層統治者的政治訴求的,否則一個光頭還想進偉大的皇帝陛下的夢裏?那才真是做夢。
什麼?你說東漢那會兒已經有道教了?拜托,就道教那教義,用來收拾蠻子是恰到好處,搞到國內自己玩純粹是嫌漢朝命長了,你總不能讓一幫老百姓嘴裏念著上善若水,心裏嘀咕著“天下之至柔莫弱於水,而攻堅者莫能勝之”吧?你得讓老百姓忍啊,忍一輩子苦享十輩子福,這才叫好頂讚,這才叫頂呱呱。
要不說統治階級沒有傻逼嘛,從黃巾起義到白蓮教造反,馬甲換了一茬又一茬,可除了腦袋上的布條顏色變了,內核……它還是那個內核啊!
所以說把宗教從個人信仰上升到組織高度,就不會有什麼“純粹的信仰”了,想讓宗教脫離政治的影響,都是智商不足,如果底層教眾產生這種想法,還可以稱之為“很傻很天真”,要是上層教職人員產生了這種想法……
趕緊去死吧,拜托了。
張伯倫又不是小清新,他從一開始就給這個宗教製定了條條框框,不過並沒有給這個宗教命名,畢竟名字隻是一個代號,隻要維克多沒有傻到喊出“君權神授”,一直在忠於聖萊茵同盟、接受英靈殿的領導,他叫任何一個名字都可以。
夕陽西下,負手站在山崗上,看著海麵上落日餘暉的張伯倫發出如是的感慨,而他的身後,剛剛還在表演神跡、呼風喚雨的維克多五體投地地跪在地上,一臉謙卑地等待著張伯倫的最新指示。
“我的領地之中,都是你的教區。”張伯倫慢吞吞地說道,“馬上就會有一個男爵家族和兩個騎士家族成為你最忠實的信徒,你要好生傳播神的教誨,用最快的方法統籌領地內的平民人力資源,僅限於平民,你懂麼?”
一道用精神力勾勒而成的枷鎖慢慢套在了維克多的身上,剛剛體會過敖靈那煌煌天威的維克多再度感受到了那種同出一源的威懾。
於是維克多打了個哆嗦,先是抬起頭看了張伯倫一眼,然後將頭叩在地上:“謹遵您的教誨,殿下。”
“很快,新位麵的征服就要開始了。”張伯倫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教出來幾個可靠的,讓他們隨著我的軍隊,去給土著們宣傳神的教誨吧。”
枷鎖有越勒越緊的趨勢,於是維克多更加努力地壓低了頭顱:“是的,殿下。”
龐大的壓力煙消雲散,張伯倫揮了揮手,帶著一點無趣:“去吧,去傳教吧。”
維克多沒敢站起身來,而是一點一點倒著向後爬了足足五米遠,重重磕了三個頭,這才站起身來離去。
一直在旁聽的貝蒂娜這時候才開口說道:“皇兄用得著這般小心麼?不過是幾個小貴族而已。”
張伯倫笑了笑:“防微杜漸才是正道,否則一旦那些大貴族看見了這裏麵的利益,他又不知死活地湊上去,我還要多費些手腳把整個教會的上層清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