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這個意思,5年前我臨近大學畢業,我的畢業論文導師和我一同擬了個關於U聯邦裏地域與人文之間關係的題材,而當我們研究起阿州的人文地理時,就迷失森林邊上的盧克鎮產生了興趣;由於文獻記載相當有限,這一塊的敘述隻能草草蓋過,導致導師他覺得我的論文還存在著瑕疵。曾有過實地考察想法的恩師年事已高,無法適應此處的寒冷天氣,行程隻能作罷,所以他囑咐我這個學生有生之年要去盧克鎮看看,還他一個當地居民民生的真實寫照。難得我有這麼個假期,於是此行對我來說意義深遠。”麥克扯起謊來好不露破綻。
“你們這些科研人員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每個人都這麼活著,各有各的方式方法,又有什麼好去探討的呢?”
“這恰恰就是我活著的方式,漢斯先生。”麥克故作高深:“思維決定人生,就像你剛才說的,這樣的行為帶不來任何利益,有著這樣的功利思想,您注定是成為一名商人的,而我秉承學術研究的刨根問底的態度,研究工作,才是我活著的意義。我們都這麼活著,隻是方式不同,正如你之前所說,不是麼?”
這回輪到漢斯陷入了思考。之後的行程,兩人的交流很少,就在麥克開始產生困意時,漢斯開口了。
“就要到了,羅伯特先生!”
麥克打起了精神,隨著皮卡駛過一個高坡,坡頂上麥克在汽車裏看到了鎮子的概貌,碎青石的道路,石頭砌起的平房,比起本就不大的維恩賴特,這裏更是一個村落一般,道路上三三兩兩的平民,著裝樸素且厚實,漫步在這個北國的小鎮上,街道上不時跑過幾條阿拉斯加雪橇犬,黑白分明的毛皮看起來質地相當不錯。當皮卡車出現在那些人的視線裏時,所有人都一同看了過來,麥克能感覺到自己身處一個被所有視線聚焦的地方,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有些別扭。而當皮卡停在一片青石鋪就的空地上時: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下車吧羅伯特先生,不要顯得太拘束,但也不要太放肆。居民對你的好惡直接影響到你是否能在這個鎮上留下。”漢斯說完就一溜下了車摔上了們。
麥克有些尷尬,皮卡周圍站滿了人,他訕訕地從車裏退出來,順手在背後把門帶上,看著周圍這些穿著各種毛料皮草的當地人。所有人眼裏帶著疑惑且不友善的目光看著這個陌生的年輕人,讓他覺得心裏有些發毛。
“嘿!老布魯克!你還好嗎!?”漢斯拍了拍一個中年男子的肩膀。
“哦,漢斯啊,你上次帶來的陶瓷杯子我女兒喜歡得不得了,你還有麼,我跟你要了,我這裏有一塊從後山打來的上好的狐皮,夠跟您換幾個杯子了吧!”中年男子不時望向皮卡的貨架,希望能看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布魯克我倆的交情我還能不滿足你嗎!下個月,下個月我給您帶來。”
“漢斯先生,我的中式衣櫃做好了麼,您什麼時候能送來呢?”人群裏一個少婦叫了起來。
“噢,是萊希小姐,您的中式衣櫃可需要慢工出細活,下次我來時未必能做好呢!”
看著漢斯左右逢源,而自己卻四麵楚歌,麥克心裏滿是腹誹,但被周圍的人像看外星人一樣盯著,他又不敢造次,隻能心裏一邊又一遍咒罵著漢斯不幫他解圍。
“這位是我來自紐約的唐弟!羅伯特!你們可要好好照顧他啊!”漢斯一把摟過麥克的肩膀,漢斯比麥克矮上半尺,加上肥胖的身材,摟著麥克的肩膀顯得相當吃力。
“騙人吧,你這肥豬能有這麼英俊的表弟?”一個少婦笑罵道。
“住嘴!瑪麗琳你這個****!”漢斯罵道:“他可是我在紐約的四叔的兒子;是吧羅伯特!”
麥克哭笑不得,自己怎麼成了這位大叔的堂弟了,當下隻能硬著頭皮演下去了:“大家好我是羅伯特,我初來貴地,打算住上個幾天,在貴地參觀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