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
“這都下班了,小老師怎麼還不回家?”
正在教室打掃衛生的溫晚,在聽到身後的響聲後,回過頭去,對上倚在門框邊的唐雲軒的桃花眼,“唐先生不也還沒回家?”
唐雲軒給的理由很充分,“我是代理園長,自然要等到最後一個學生和老師離開後,才能走。”
溫晚煞有介事的說,“我會快點打掃完的,麻煩唐先生再等一會兒。”
“不用了。”唐雲軒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從溫晚手裏搶過掃帚,視線從她嬌嫩的十指一掃而過,“你不適合做這種事。”
溫晚覺得自己被小瞧了,卻聽見唐雲軒小聲嘀咕道,“要是被霍兄知道你在幼兒園做苦工,一定會和我絕交的。”
溫晚一時又好笑又感動,“他沒有這麼慣著我的。”
唐雲軒“哦?”了聲,別有所指的看著溫晚說,“如果是我的女人,我肯定不會讓她受這些苦。”
是錯覺嗎?總覺得唐雲軒這句話是對著她說的。
溫晚被自己這荒謬的想法嚇到了,她努力擠出一抹笑,“唐先生的愛人,想必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唐雲軒嗬笑一聲,試探起溫晚的底線來,“小老師,如果有機會的話,你想成為你嘴裏說的那個女人嗎?”
溫晚瞠大眼,教室陷入一片詭異的沉寂中。
叩、叩、叩。
就在溫晚和唐雲軒大眼瞪小眼的同時,自遠及近傳來一陣皮鞋摩擦過地麵的悉率響。
緊跟著,全身僵硬的溫晚被納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熟悉的男性氣息將她密密包圍,她無處可逃,而這次,溫晚也不想逃。
“我們回家吧。”
抱住溫晚的人自然是霍喬南,他目露警告的睨了唐雲軒一眼,卻換來唐雲軒無所謂的一笑。
不得不承認,霍喬南來得太及時了,溫晚忙不迭的“嗯”了聲。
霍喬南比溫晚高了不止一個頭,一低頭,就看清了她額角泌出的汗珠,他體貼的用手背幫她拭去,邊問,“唐兄跟你說什麼了,你怎麼滿頭是汗?”
溫晚能說實話嗎?當然不能。
因為連她自己都不曉得唐雲軒在搞什麼鬼!也許人家隻是一時興起尋她開心呢?
溫晚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憋出一句,“教室太悶了。”
霍喬南於是沒有多問,很嚴肅的對唐雲軒說,“你教室的空調係統該重裝了。”
唐雲軒配合著點頭,“你說的對。”又轉眸對溫晚一笑,“小老師,期待明天再見。”
溫晚心裏哀歎一聲,老天能別總是和她開這些黑色幽默嗎?唐雲軒和她這種有夫之婦搞什麼曖昧呢?
……
被霍喬南牽著手走出園外的溫晚,忐忑的看了眼他的側臉,他中午發來的那條短信她還記憶猶新,不是說要收拾她嗎?這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兩人在靠近夜宴時,霍喬南忽然停了下來,溫晚剛想問為什麼停下,上半身就被霍喬南猛地壓製在了他的豪車上,他抬高她的下顎,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溫晚痛呼,“霍喬南,你這個野蠻人!”
泄憤完的霍喬南抬起英俊的俊臉,眼睛清冷如霜,口吻咄咄逼人,“不給你教訓,你永遠不知道長記性,記住,別和我以外的男人單獨處太久,小心哪天被吃了都不知道。”
溫晚紅唇微啟,毫不客氣的反駁,“不被你吃,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溫晚這次的挑釁,並沒有引火燒身,霍喬南甚至以一種讚同的語氣說,“你知道自己口感不佳就行,這麼青澀的果子,我怕吃了倒牙。”
靠!
溫晚那叫一個怒啊,火啊,霍喬南卻沒有給她發作的時間,直接將她像小雞一樣拎上了車,“飯後有一個晚會,你跟我一起去。”
“晚會?”溫晚丈二摸不著頭腦。
“對,你有興趣嗎?”
破天荒的,霍喬南竟然征詢起溫晚的意見來了,即便她的意見在他眼裏,是那麼的不值一提。
而溫晚這人,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如果霍喬南非逼著她參加不可,她極有可能拒絕。
相反的,一旦他開始尊重她的意願,溫晚就忍不住心軟,“既然你誠心誠意的邀請我,我就給你一個麵子好了。”
霍家。
溫晚從衣櫥中挑了件嫩粉色的短裙換上,又塗了一點眼影和唇膏後,這才陪同霍喬南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