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們兩個在幹什麼?為什麼沒有去參加專業聚會?”趙子易看著艾琳和鄧峰。兩人剛從車裏甜蜜蜜地鑽出來。
“哦,昨天啊……”艾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鄧峰立刻接過話,說:“昨天我們倆開著車到外麵去兜風了,怎麼,有什麼不對嗎?”鄧峰家裏很有錢,他有一部看起來很豪華的跑車。
趙子易說:“是這樣的,昨天你們的專業聚會上發生了一些事情,請你們配合我的調查。”鄧峰看向我,我立刻點了點頭。
於是,趙子易問:“你們昨天晚上究竟在哪裏?”這一次鄧峰的回答果然痛快多了,他說:“在西大街外麵的那個公園裏。”
趙子易頭也沒抬地繼續問:“有誰可以證明?”鄧峰立刻笑了,說:“這還需要什麼人來證明。我這樣的身份,可能放著好日子不過跑去幹什麼違法的事情嗎?”
趙子易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說:“請你嚴肅一些。”鄧峰立刻被趙子易的表情給冷了一下,老老實實地說:“沒有人可以證明。”想了一會兒,突然“哦”了一聲,說:“對了,昨天有一個人不長眼睛,突然來個急刹車,害得我差點跟他撞上。這不,前車燈都碰裂了,我正尋思著去修呢,結果你們就來了。”
我們順著鄧峰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立刻發現那輛豪華跑車的其中一個前車燈有一條長長的裂口。“那,就是這兒。”鄧峰的表情好像很心疼,指著車燈說,“我這車才買這麼幾天就遭此橫禍……”趙子易立刻揮揮手打斷他的話,圍著車子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圈。
我湊過去和趙子易一起觀察,就看見趙子易的眉毛突然一跳,然後直起腰來。
我愣了一下,問他:“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就看他轉身衝鄧峰一揮手,說:“行了,你們走吧。”鄧峰和艾琳立刻歡呼一聲,迫不及待地鑽進車絕塵而去。
我站在路邊愣了好久,才轉頭問趙子易:“你剛剛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吧?”趙子易卻沒有回答,伸手指了指後麵,說:“走,我們再去教室看一看。”
4012教室。
“當時我就坐在這裏,第二排。彭亮坐在第一排,就是這兒,我的正前方。”我伸手把座位指給趙子易看,“就是這樣。當時吳老師坐在這裏,彭亮的右邊。”
趙子易趴在桌子邊上使勁看了幾眼,轉頭問我:“從斷電到來電這一段時間,你們難道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仔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沒有,自始至終我都沒看見前麵有人。”
“也許凶手真的會隱形也說不定。”曾毅暉突然插過來一句,“畢竟在這麼多人麵前殺人,即使周圍很暗也肯定會有人發覺。”
我的思維又開始混亂,就轉過頭問趙子易:“彭亮現在怎麼樣?”“還沒死透,就看他挺不挺得過這三天危險期了。”曾毅暉立刻在一邊接話,說,“醫生說,那把刀差一點就直接捅在他心髒上了。”
我“哦”了一聲,心裏飄飄渺渺地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正皺著眉捕捉那一點點突如其來的靈感時,就聽見趙子易突然問:“你知道彭亮以前有過什麼不尋常的經曆嗎?”
我立刻有點無語,心說我和他才認識幾天啊,怎麼會知道他有沒有什麼經曆。我於是說:“這我還真不知道。”
趙子易就再次開始沉思,然後突然說:“曾毅暉,你把彭亮、艾琳,還有鄧峰的檔案都調出來看一下。”
曾毅暉立馬愣住,問:“看艾琳的和鄧峰的幹什麼?”趙子易則隻神秘地微笑了一下,然後扭頭就朝外走。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顏非一看見我們走出來,立刻問。我無奈地聳了聳肩,就看見趙子易再一次皺緊了眉頭,俯著身子趴在門把手那兒不知道在看什麼。
我立刻湊過去,正好看見趙子易用一張手帕紙包起什麼東西小心翼翼地揣進了兜裏。然後直起身來,衝我們笑了一下。
我說:“我們偉大的中國版福爾摩斯先生,你又發現什麼線索了?”趙子易後退了幾步,看著我想了一會兒,突然問:“阿舒,你知道今天這間教室還有沒有人來上課?”
我愣了一下,然後說:“應該沒有吧。現在全校的人都以為彭亮已經死了。你們還沒有調查出究竟怎麼回事,誰還敢在來這裏上課。”趙子易立刻“哦”了一聲,然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看著趙子易這副樣子就有點來氣,整天說話隻說半邊,這不是誠心惡心我們嗎?我皺了皺眉,剛想問他究竟發現了什麼,就發現曾毅暉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太對勁。
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形容他的眼神,應該是帶了三分恐懼,三分驚奇,三分興奮,還有一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