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攝邪咒(1 / 2)

我們麵麵相覷了一陣,都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段時間,每一個推測每一個對策看起來似乎都天衣無縫,可偏偏都以這樣詭異莫名的方式給破解了。到頭來,好像曾毅暉開玩笑似的一句鬼打牆反而成了最有可能的結果。我們這一幫人一瞬間就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那就是說,這裏真的是有鬼了?”我神經兮兮地朝周圍望了一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先前在石門外遇見那具會動的女屍時我已經很害怕了,可說實在話那時的恐懼還不到現在的十分之一。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實驗,我們是一次希望一次失望,現在幹脆就成了絕望。

要說那具女屍,起碼還是一個實體,我們看得見也打得著,實在不行逃跑總是可以的。但現在麵對著這麼飄飄渺渺的鬼,我們是徹底摸不著頭腦了,估計它就是在我們旁邊站著我們也渾然不覺。再看看其他人,臉上的表情比我好不到哪裏去,又被常夏剛才的尖叫一感染,個個都麵色蒼白,身體發顫。

一邊想著,我就扭頭去看曾毅暉。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想法,隻看見他的眉頭也皺得很緊。“那現在怎麼辦?”蔣宇涵又扭頭來看我。我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如果真是鬼打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鬼”,說穿了其實就是那些我們無法用正常的思維去理解,無法用科學的方法去解釋的力量。我當時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個山洞一定有什麼天大的秘密,居然囚禁了這樣一個惡靈。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是完了。惡靈是完全不講道理的,它死時遭受的委屈肯定會遷怒於整個世界,我們這一撞進來剛好就是給它用來泄憤的。但我最擔心的還不是這。畢竟如果是一個惡靈,它還是有目的的。即使它的目的是要整死我們,我們畢竟也有一個垂死掙紮的方向。可如果它本身沒有任何意識,就像陣法一樣隻是機械地運轉,那我們就指定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據說在眼睛上抹上牛眼淚就能看見鬼魂。”常夏這時候已經回過神了,顫顫地說。曾毅暉側頭瞥了她一眼,問:“牛呢?”常夏就不吭聲了。

黑子這時候已經俯身趴在地上朝天拜了幾拜,邊拜嘴裏還在叨叨咕咕地說:“不知哪位了不起的鬼大爺鬼奶奶,你們就行行好給我們讓條路。我們也隻是路過,不小心才衝撞了你們。就拜托你們讓一讓,等我們出去了一定給你們燒錢來。”

如果放在平時,看見這樣的場麵我們肯定早已經笑翻了。但此時誰也沒有了笑的欲望,所有人都茫然地盯著黑子,又茫然地看向周圍。周圍依舊沒有一點變化,繩子兩端長長地沒在黑暗中。

“你有辦法的對不對?”半晌,我問。曾毅暉猶豫了好一陣,才勉強點了點頭:“有是有,但不一定能成功。”“試試吧。”我說。

終於,曾毅暉點了點頭,彎腰將自己的背包拿了起來:“你們退後三米,坐到地上,不管看到什麼都千萬不要出聲。”這些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雖然我們都不清楚曾毅暉要做什麼,但還是點點頭,立刻退後了三米左右。

“把手電筒關上。”曾毅暉的表情有種不容置疑的成分,看得我們都是一呆,立刻將手電筒關上了。四周一下子陷入了黑暗,恐懼瞬間擠壓過來,讓我們幾乎窒息。

曾毅暉那邊傳來“嘩啦嘩啦”一陣響動,不知道在翻找什麼。不多時,就聽見打火機“啪嗒”一聲,火光驀地一亮,映亮了曾毅暉的半邊臉。我們這才發現,他身子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白色的蠟燭,此時一根根點亮了,看起來陰惻惻的,襯得他自己都詭異起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朝衛青身邊挪了挪。

這時候,曾毅暉已經捏了一道符在手上,不停地比劃著,驀地大喝一聲。我們都被他嚇了一跳,就看他突然從懷裏抽出一把桃木短劍“唰”地一聲釘在了地上,剛好把那道符釘了個結結實實。一把軟軟的桃木劍,竟然沒進去將近一寸,劍柄還在微微抖動。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撼住了。

就聽見“噗”的一聲輕響,那道符突然冒出一股青煙,自己燃燒了起來。曾毅暉立刻將桃木劍拔起,劍尖朝天舉著,他卻盤腿坐了下來。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看見他的一個側麵。隻見他的嘴唇不斷嗡動著,雙眼微眯,表情仿佛老僧入定,可額頭上卻有一層細密的汗珠子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