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昔的眼中閃出一絲猙獰的凶光,渾身都氣的開始哆嗦了。
那兩個人仍在半空中打鬥,大廳裏架設的支撐二樓的十二根鐵樺木的大柱子成了很好的助力,他們在大廳裏飛來飛去,腳下在各個鐵樺木柱子上不停的使力,間或在桌子上踩上一踩,在凳子上蹬上一蹬。
那位青衣的人持的一柄寒光曆曆的三尺劍,劍招靈動,招招往對手的致命處招呼。
跟他對打的是一個白衣漢子,手持一把滾珠寶刀,刀風淩厲,每一刀劈下都帶著風聲,他隻是隨意的揮著刀,但是洛晚昔相信,隻要他看中了那位青衣公子的任何部位,都會讓那個地方一刀兩斷,無論是青衣公子的頭發,或者是他的腰。
幸好現在還是清晨,店裏除了駱東揚倒也沒有別人,隻是最開始的一聲巨響早就把廚房裏的所有人都吸引了出來,此刻俱都一臉心驚膽戰的看著洛晚昔,紛紛在想她會不會拚著暴露實力也要讓這兩個人碎屍萬段。
隻是洛晚昔可沒空研究夥計們是怎麼想的,她雙眼冒火看著還在大廳裏飄來飄來的兩人,從駱東揚的懷裏擠了出來,一把搶過駱東揚還握在左手裏的酒杯,對準兩人就砸了過去:“住手!”
她的準頭倒是不錯,隻可惜等杯子砸過去的時候,兩人早已經換了好幾個位置了。
眼見那個精致的小杯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洛晚昔氣急攻心,一把拉過身後的駱東揚就推了出去:“快阻止他們!我免你這頓飯錢!”
駱東揚嘴角抽了兩下,還是抽出了自己的服劍,加入了戰局。
打鬥中的兩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否則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把黑心木搭的架子弄壞。
要知道從兵戈相交的聲音響起到架子壞掉也才兩個呼吸間的事情,而且他們彼此的目標也並不是架子。
不過駱東揚倒不愧為駱家年青一代最出色的高手,他也僅僅是想要阻止兩人,四兩撥千斤用的極妙,幾個回合之後,那兩人的攻擊總算是緩了下來。
“在下駱東揚,有什麼事情大家何不好好商量呢!就算是給駱某一個麵子。”
白衣漢子聞言,手上不由得頓了一頓。
那位青衣公子卻趁這機會,三尺寶劍直直的衝白衣漢子的脖子劈了過去。
這一下若是劈實了,白衣漢子必將血濺三尺,當場斃命。
白衣漢子大驚,想要避開卻已是不及。
駱東揚手裏的服劍一斜,插入了青衣公子的劍招中,手腕一用力,便帶著青衣公子的劍偏離了本來的目標。
帶著青衣公子的攻勢和駱東揚的力道,那把劍的劍鋒貼著白衣漢子的脖子釘進他身後的鐵樺木柱子裏,足有半尺深。
洛晚昔兩眼一黑,差點昏過去,她哆哆嗦嗦的指著駱東揚:“你,你們……”
白衣漢子被青衣公子的這一下激起了怒火,身上殺氣一冒,持著滾珠寶刀就向青衣公子砍去。
青衣公子大驚失色,想要拔出自己的寶劍,可又如何能拔出來。
駱東揚苦笑了一聲,揮著刃上已經出現了缺口的服劍攔住了白衣漢子的刀:“莫非兩位兄台是真的不願給駱某這個麵子?若是你們再打下去,恐怕這裏的老板就要先氣死了!”
白衣漢子狠狠的瞪了青衣公子一眼,終於還是收回了刀:“在下可不比那些小人,不屑對手無寸鐵的人出手!”
青衣公子不甘示弱的回瞪,手上卻仍在用力,隻是他的寶劍一點不給麵子,紋絲不動。
白衣漢子衝著駱東揚拱拱手:“多謝駱公子救命之恩。”
駱東揚把劍身上已經出現裂痕的服劍丟到了地上,又是一聲苦笑:“我若不出聲,以兄台的身手也不會閃避不過。隻是,兩位兄台。”駱東揚抬手指了一下咬牙切齒的洛晚昔,“你們還是想想怎麼跟洛小姐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