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客。”洛晚昔手一指那個叫駱東揚的高大男子,“他買單!”
劈裏啪啦,大堂裏筷子掉了一地。
那個叫駱東業和叫小三子的小二不一會便和另外一個小二端了飯菜出來。
趙雪歌看著那個叫小三子的小二:“我記得,他好像叫小三子,他們是這麼叫他的。”
“唔,一護、路飛和鳴人是我給他們取的名字,不過好像隻有我一個人這麼叫。”洛晚昔撇著嘴聳了聳肩。
“何意?”趙雪歌來了興趣。
“好男人當對妻子一生守護,謂之一護;做生意自要一路騰飛,謂之路飛;大丈夫保家衛國不可屈於陋室,如騰龍,如鴻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謂之鳴人!”洛晚昔搖頭晃腦。
“好名!”趙雪歌由衷的讚歎。
洛晚昔凝視了她半晌,才又失笑:“算了算了,吃菜吃菜!”
趙雪歌很喜歡那家酒樓的味道,幾乎天天都去,倒也和洛晚昔此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洛晚昔得知了趙雪歌事件的始末,隻是黯然歎氣:“宋謀棲真乃大丈夫!”
已經月餘,皇上那兒還是沒有動靜,趙家人的心裏也越發不安起來。
朝堂上也沒人敢先挑這個頭,尤其是二皇子離宮不見人影,多半是皇上憂心這事,倒也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搭理趙雪歌。
這天,門房突然來報,說有一位洛小姐送禮物來了。
看著站在前庭裏的小二,趙雪歌記得他好像叫盧彥。
“各位大人好,小人奉我家大小姐之名,為趙雪歌小姐送來禮物,希望雪歌小姐早日康複。”
趙家上下都聚了過來。
“禮物在馬車裏?”趙雪雅好奇的問。
盧彥微微一笑,從馬車裏拿出各種各樣的食盒:“這些是給各位夫人小姐嚐鮮的,而我家大小姐的禮物,就是這輛馬車。”
趙家上下呆住了。
這輛馬車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稀奇的,跟尋常馬車差不多,也看不出什麼華貴的地方。
盧彥衝著趙雪歌點點頭:“雪歌小姐,這是小姐為你特製的,如果你要出門的話,可以乘坐這輛馬車。小人店內繁忙,先行告退。”
“管家,打賞!”夫人趕緊叫道。
盧彥躬下身:“不敢,大小姐說,她跟雪歌小姐是至交好友,小人不敢領賞。另外大小姐叫我給雪歌小姐帶句話。一切明日自有定奪,雪歌小姐不必太過憂心。”
趙雪衷親自送盧彥出門,回來之後,一家人麵麵相覷。
“難道這開門迎客的老板還能左右皇上的想法不成?”趙老將軍沉吟著,“皇上一個月都沒有說雪歌這事……”
夫人有些坐不住:“我帶雪雅先進宮探探風聲!”
“不必了。”趙雪歌微微一笑,“晚昔說不必憂心,那自然不用擔心。”
趙家上下再次麵麵相覷。
果真,第二天一早,就有公公來趙家宣旨,讓趙雪歌候朝。
上朝沒多久,趙雪歌就被宣進了金鑾殿。
回到家,趙雪歌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皇上隻是說,念趙雪歌報恩心切又立下戰功,功過相抵,收回狀元頭銜,責令在家閉門思過。
這簡直就是恩典了,要知道,趙雪歌犯的那可是欺君大罪啊!
趙雪歌還在渾渾噩噩,趙夫人那邊已經得到了消息。
說是昨天皇上微服私訪到了開門迎客,大小姐親自接待了,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叫什麼滿漢全席的盛宴,然後又派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送皇上回了宮。
“昨天跟著皇上出宮的公公說,那位洛大小姐送皇上上馬車的時候是這麼說的,‘這趙雪歌是民女的好友,她的身子不好,舊傷未愈。所以民女想要把那輛馬車送給趙雪歌,做她代步之用。希望皇上準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