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琳說道:“我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了,但以後因為工作的緣故,恐怕不能和你見麵了,再見,對不起!”
還沒有等鄭非墨說什麼,那頭就掛斷了電話,鄭非墨從最後一聲之中聽出了難受的啜泣聲,餘琳哭得很厲害。
“難道餘琳去做什麼不好的工作了嗎?”
容不得鄭非墨不這樣想,要治療腎衰竭這樣的重症,起碼需要四十多萬,甚至更高!餘琳是肯定拿不出那麼多錢的,那麼她還能怎麼辦呢?
不行,我一定要查出餘琳去做什麼工作了,我一定要幫她!鄭非墨下定了決心。
鄭非墨一直朋友很少,不是他不善於交流,而是和普通人有代溝。
平時和朋友討論,當討論到曆史的時候,普通人當然會以為是人類先出現的,這個時候鄭非墨想辯論,但他能說些什麼?說祖龍者先出現的嗎?說祖龍者出現的時候,人類還隻是猿人?別人肯定以為他是神經病。
當然,不止是共同話題上的問題,還有很多,諸如生活習慣,鄭非墨做的很多事情普通人都無法理解。
對於一個祖龍者來說,鄭非墨做的都是正常的事情,但別人無法理解,這樣就缺少了溝通的渠道,自然就缺少了朋友。
所以鄭非墨平時一般不多說話,因為沒有幾個人能理解他,隻有同為祖龍者,才能互相理解。
這也是這個城市裏的十幾個年輕祖龍者還能保持聯係的原因,盡管彼此不服對方的血脈潛力,不服彼此的家境,但他們沒有朋友可交,就隻能互相交朋友了。
說起來也很可悲,在這樣一個世界,祖龍一族已然不如十幾萬年前了,世界已經被人類占據,祖龍者隻有融入人群之中,才能繼續生存下去,所以才導致了這樣可悲的現象出現。
這樣可悲的生活裏,餘琳是他的知己。
依稀還記得那天,鄭非墨在辦公室裏和班主任談學費的事情,被問及為什麼父母沒有來交學費的時候,他說不出話來。
然後一個女子走了進來,拉班主任問學習上的事情,鄭非墨才躲了過去。
後來鄭非墨去學校附近的餐館打工賺零花錢,結果又碰上了那個女子,女子的手機掉在地上,被鄭非墨撿了起來,才發現手機裏麵的歌曲竟然大部分都是他喜歡聽的,頓時有了和女孩交流的契機,於是愉快的和女孩聊了起來,兩人就那麼成為了好朋友。
餘琳是一個樂觀的人,曾經對鄭非墨說過一句很有哲理的話:人在束縛之中感受壓力,但釋放出來的那一刻,是最幸福的。
鄭非墨當時還不清楚話的意思。
她巧妙的做出解釋,如果你想要嚐到一把瓜子米的香味,就必須一個個的剝下瓜子的殼,並且忍住口水往下咽,忍住自己的欲望,當時間慢慢流逝,瓜子米也終於堆成一堆的時候,再一把送入嘴中,品嚐那滿嘴的香味,是不是就很幸福呢?
束縛你的過程你會覺得很難熬,但在解除束縛,體會到美妙的成果的時候,是最幸福的,所以不要覺得束縛是很痛苦的事情,它是帶給你幸福的天使!
鄭非墨記下了這句話,也就是從那時候感覺餘琳是個不普通的女孩,很樂觀也很可愛。
餘琳很少問及鄭非墨的私事,哪怕是鄭非墨不想說,她也會微笑著表示理解,兩人經常聊的就是日常的瑣事,每次卻聊得非常開心,正是這樣才培養起了深厚的友誼。
可是那樣樂觀的餘琳,在手機裏的哭聲卻那麼悲慘,鄭非墨能說不幫嗎?
當然不能,他必須要想辦法去幫助她!
……
……
到了星期一,終於到了上課的日子,事不宜遲,鄭非墨立馬去了學校。
花了半天時間,鄭非墨從許多朋友和同學那裏打聽消息,才終於知道餘琳去幹什麼了,原來是被一個學校裏的一個風氣很不好的女生帶壞,去了一所夜店打工賺錢了。
知道了夜店的名字,鄭非墨立馬就趕往了夜店。
然而還沒有走出校門,就遇到了一個人,羅嵐。
羅嵐個子不高,長得普通,穿著卻十分時尚,小眼睛透過眼睛來打量著人,像是對任何人任何事都看不慣。
“你找餘琳?那女的我能立馬把她叫你麵前來,但你必須為你曾經做過的事情,對我道歉,嗬嗬!”
鄭非墨眉毛一挑,這時候實在是不想和這個毛頭小子說話,雖然兩人年齡差不多大,但以羅嵐的閱曆,在鄭非墨眼裏的確隻能算一個毛頭小子而已。
羅嵐是鄭非墨的同班同學,家裏小有錢財,父親在東城區經營一所酒吧,生意還不錯,等羅嵐畢業之後酒吧就是他的了,所以平時很拽。
有一次,羅嵐想要調戲班裏的女同學,結果被鄭非墨阻止,所以對鄭非墨嫉恨在心。
“你能找來餘琳?你和她什麼關係?”鄭非墨問道。
羅嵐看鄭非墨來了興趣,便得寸進尺,揚起下巴說道:“我和她什麼關係幹你什麼事,我說能把她叫來就能把她叫來,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