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算不控製,天脈術也在緩慢運行,經脈在慢慢開通。
鄭非墨發現自己又閑了下來。
第一次發現天脈術的這種功能,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時候才能修補完畢,或許幾天,或許幾個月,反正就算不管它,也會自動運行,於是鄭非墨幹脆就不理會了。
閑來無事,到處看看,他看見了一個人。
一個像是西域密宗喇嘛一樣的人,氣場很強,像是祖龍者。
而且背對著鄭非墨,竟然還感覺到了鄭非墨的目光,他回過頭來對鄭非墨微微一笑,笑容之中沒有惡意,隻有平淡。
“背對著我都能感受到目光,對方應該是祖龍者。”鄭非墨猜測。
這個僧人很年輕,大約和他年齡相仿的樣子,身上穿著西藏僧人的服裝,黃紅相間,舉止動作斯斯文文,手中攆著一串佛珠,留著一頭漆黑密發。
鄭非墨能夠確定,這個人就是祖龍者,因為隻有祖龍者才有那樣敏銳的感官,能夠感覺到他的視線,可是此人怎麼穿著一身西域密宗僧人的服飾,難道西藏那邊也有祖龍者的勢力?
而且這個僧人的服飾和傳統的西域密宗服飾不同,在細節上稍微有些差別。
傳統僧人們的服裝大都簡單莊重,主要有三種,即“堆嘎”(坎肩)、“夏木特”(僧裙)和“查散”(袈裟)。平時僧人們的著裝為上身穿紅色無袖的坎肩“堆嘎”,下身圍紫紅色僧裙“夏木特”,外披一件紫紅色的袈裟“查散”(又稱“朗袈”)。
袈裟寬約70厘米,長是身長的兩倍半,披時裹疊於上身,裸露右肩,長及腳麵。誦經祈禱時,在“查散”上披一襲巨大的紫紅色披風“達喀木”。
而這個僧人穿著像是坎肩,下身圍著紫紅色僧裙,卻披著一件繡著金邊的袈裟,裸露出半邊肩膀,袈裟雕龍畫鳳,十分華麗,這和傳統的服飾有些不一樣。
僧人之所以著僧服,就是用以區別於外道、世俗之人,同時提醒自己僧服是用來表明自己是釋迦牟尼佛祖的虔誠信徒與追隨者,而不是用來裝飾打扮自己的奢侈品。為塑造簡樸的清修風氣,僧服是絕不能做成披金戴銀、描龍繡鳳的。
因為鄭非墨曾經去過西藏,所以了解的很多,可見這個僧人不是傳統的密宗僧人,或許西域密宗那邊的祖龍者與傳統僧人區別開來也說不定。
隻是那個僧人再也沒有回頭,鄭非墨也懶得過去問,便不再糾結這件事。
……
……
且不說鄭非墨這邊的風平浪靜,火車的某個車廂裏,卻已經是風雲湧動。
車廂裏的兩個人在對峙。
整個車廂仿佛是一點火星,即可引爆的火藥桶,兩人之間的氣場互相排斥,攪得空氣卷動,連桌子都被氣場震得不停顫動。
一個是唐輝川,另一個是白色大衣的男人。
白衣男人是個中年人,比唐輝川滄桑的樣子,那張臉看起來就感覺很刻薄而且苦逼,就是一張苦逼臉,此刻掛滿了厭惡的表情,好像恨不得把唐輝川給撕成粉碎!
唐輝川剛剛來到這裏,便發現了一個老熟人,還是那種特別危險的老熟人。
“劉悢,好久不見,你做了迅猛龍一族的走狗了啊!”唐輝川臉色帶著一絲陰沉的說道。
而對麵的男人冷冷的笑道:“嗬嗬,沒想到吧,當初你讓我戴了綠帽子,有沒有想到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