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他也認為自己是太警惕了,因為他平時考慮都很全麵,認為凡事都有可能,萬一樓蘭修煉國有疏忽導致刺客坐到他的身邊呢?也是有可能的嘛!
不過警惕一點也是沒錯,唐輝川這麼批評隻是為他好,所以鄭非墨也不好意思反駁。
唐輝川看見鄭非墨似乎不爽,語氣輕了一點,說道:“你也不要反駁,預防刺客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不要太過緊張了,作為保護人員,我們會盡量保護你們的安全的。”
聞言,鄭非墨心中感覺一暖,也不再糾結了。
“好吧好吧,你們既然都沒事了,那麼剩下來的爛攤子就讓我們來解決吧,我會負責催眠所有人,讓他們相信是在拍電影,這樣就沒事了。”唐輝川無奈的搖了搖頭。
鄭非墨看向唐輝川,疑惑地問道:“唐大哥,剛才你去哪裏了?我還以為你被迅猛龍一族的刺客給抓了呢!”
聞言,唐輝川說道:“去上廁所了而已啊,我是人,也要上廁所吧!”
鄭非墨有氣無力:“好吧。”
唐輝川看了看二人,再次說道:“你們兩個好好交流,我去處理事情了。”
鄭非墨立馬露出覺悟的表情:“謝謝唐大哥提醒,深受感動!大哥走好!”
唐輝川不想理會這個家夥,轉身就走。
接下來,就是唐輝川去處理火車上的混亂了。大部分乘客都被嚇得不輕,到處亂跑,幸好樓蘭修煉國派來的人員都會催眠術,用集體催眠的方式,給所有人下暗示,讓他們以為這隻是在拍電影而已,於是這場混亂就掩蓋了過去。
鄭非墨臉色鐵青地坐在凳子上,臉偏過去,不去看對麵正在道歉的金發男子。
“對不起!”
蓋亞像條可憐蟲似的,可憐巴巴地盯著鄭非墨的眼睛,就差沒有跪下來了。
氣氛有點壓抑,鄭非墨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再不理這個金毛,恐怕又會引起別人的誤會了,於是他無奈的揮揮手,還是沒有去看蓋亞:“算了算了!”
“咦?”蓋亞頓時激動地看著鄭非墨,像是被發了糖一樣,露出期待的眼神,“真的嗎?”
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何,鄭非墨心中的火又噌的漲起來了,他跳起來,揪住蓋亞的領口,嘴巴歪著,很是蔑視地看著蓋亞:“啊?你真以為這麼算了?這可是我老爸送給我的珍貴禮物啊,我老爸都三年沒回來看我了!”
鄭非墨對蓋亞發動了王之蔑視,蓋亞頓時嚇得半死,連忙擺手解釋道:“我會賠的,我會賠的!這把龍牙刀賠給你還不行嗎?”
說著,立馬拿起了座位上的龍牙刀,雙手遞到鄭非墨的麵前。
“嗯?”
鄭非墨滿臉不屑地看向龍牙刀,說道:“你真打算把這把刀賠給我?”
蓋亞目光偏過去,尷尬地說道:“額嗬嗬,大概……會賠給你吧?”
一聽見這話,鄭非墨頓時怒了:“臥槽,大概?男子漢大丈夫,要賠就痛快點!”
被鄭非墨的語氣刺激了,蓋亞頓時睜大眼睛,直視著鄭非墨:“你不相信我?這把刀——”
說著,蓋亞把龍牙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接著說道:“這把刀就給你了!”
看著蓋亞真摯的眼神,鄭非墨滿意的點點頭,鬆開了蓋亞的領子,然後慢慢坐下來,拿起龍牙刀左看右看。
此刻龍牙刀還在刀鞘之中,光是看這古樸的刀鞘,就已經覺得不凡了。刀鞘很是沉重,表麵塗了紅漆,特殊金屬打造的花紋,鑲嵌在其上,華麗而高貴。
“哎!”蓋亞見寶刀離手,一下子滄桑了幾分,仿佛變成了老人,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滔滔不絕的說出了他這把刀的曆史。
“我家族是甲龍族群,世代修習刀術,雖然家族的勢力很小,但是由於刀術出神入化,所以名聲遠揚。據我老爸說,我剛出生的時候,老爸帶我去武器庫,我就看上這把刀了,所以就把這把刀給了我,從小到大這把刀都沒有離開過我。
想起我每次練習刀技的時候,是它陪伴著,見證了我逝去的青春!我永遠不會忘記它的,哦,我的兄弟,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麼早……鄭非墨,請你好好對待它!”
說著,蓋亞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鄭非墨看得都呆了。
鄭非墨咽了一口口水,感覺手中的刀沉重萬分,他頓時有點羞惱,罵道:“你故意的是不是?明明都要送給別人,還說這麼多廢話,我不要了,呐,還給你!”
鄭非墨將龍牙刀塞到蓋亞的懷裏,然後悶悶不樂地坐下來,看著外麵的風景。
看見這般舉動,蓋亞有點不知所措,呆呆地看著鄭非墨,不知道該說些啥。不過,最終他還是露出開心的笑容,真誠的說道:“謝謝!”
本來,鄭非墨也沒有打算要蓋亞的龍牙刀,隻不過一時氣憤不已,所以才發泄了一通,他也不是流氓之輩,當然不會欺詐別人家裏的重寶,所幸現在氣也消了,也就不怎麼在乎那把碎了的日本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