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些之前還在混戰的人齊齊停住了手,整個這一片天地都有一瞬間的凝滯。還在釋放的咒法因為沒有了人的控製,登時把這飛羽這一片的山脈給炸翻了天。
而在煙霧散盡之後,就隻聽到地上傳來陣陣的呻吟聲。那些人把目光投射過去,人群又是一陣騷亂。
“師弟!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師姐!真的是師姐!”
……
原來那些呻吟著的人,都是被南極仙翁從靈脈裏給丟出來的幸存者。他們剛剛出現便被自己的同伴給發現了,也獲得了救治。
碧落幾乎是剛剛感覺到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一處找起了自己的師兄們。
可是找了一圈之後,她發現都沒有風渺月,東籬,鳳鑲和闌珊的身影。一瞬間,碧落的心冰涼冰涼的。
雖然知道南極仙翁那一處仙府外異常的凶險,掉進去必定是凶多吉少,但是碧落實在是不願意承認她的幾個師兄都已經遇害。
“碧落!”忽然,一聲焦急的呼喚就傳了過來,碧落連忙回頭,就見到商寒澈已經站定在了自己的麵前,那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上,帶著絲絲的喜悅和激動。一伸手,商寒澈就把碧落給抱住了。
碧落從未見到過這樣的他,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小師叔?你怎麼在這裏?”碧落聽說這商寒澈在葬仙之地一役之後就銷聲匿跡了,現在竟然出現在了飛羽?
商寒澈還是緊緊的抱著碧落,沒有鬆開。他現在終於明白了,自己在聽說碧落在靈脈中遇險了之後,是有多麼的著急和擔心。
雖然他已經躲了她二十年了,可是在見到她平安的時候,還是會激動。
他就想這麼抱著碧落,再不鬆開。正是因為有過擔驚受怕的經曆,所以商寒澈這一次終於是明白了自己內心對碧落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他喜歡碧落,想就這麼把她占為己有。
而有兩道目光,卻凝結在了這一對相擁的身影上。一道來自於溪白,另一道則是展隱。
“感知到你有危險,我就來了。”商寒澈慢慢的放開碧落,眼中是從未有過的灼熱。
“鳳鑲呢?”這會兒,另一個聲音也傳了過來。
碧落抬頭,見到東籬和風渺月雖然是一副氣息不穩還有些狼狽的樣子,但是卻不由得笑了,太好了,他們還是活著的。
“師兄帶著闌珊和我們走散了……”碧落又往周圍看了看,發現這裏還是沒有鳳鑲和闌珊的影子。
而明眼人誰都知道,現在沒出來,可能就是凶多吉少了。
碧落話音剛落下,幾個夜闌的弟子就圍了過來,焦急的問著:“你說我們的小師妹和鳳鑲在一起?”
“嗯。”碧落點了點頭:“夜闌進入到靈脈中的幾人,隻有闌珊活了下來。我們碰到了她,就帶著她一路了。”
那幾個弟子把頭都低了下去,身子甚至都在微微顫動著。一時之間,氣氛變得很是沉重。
之後有個弟子便抬起了頭來:“師父說小師妹的魂燈並未熄滅,我們現在就去找。”
說罷,夜闌的幾個弟子對碧落行了個禮直接便離開了。
碧落一聽到這話,連忙去找溪白的身影:“師父,是不是鳳鑲師兄也可能是活著的?”
溪白站在人群的外圍,看著碧落跑到自己身邊來,臉上帶著化不開的擔心。
他點了點頭:“我剛剛傳音問了師兄,鳳鑲的魂燈也並未熄滅。咱們先離開這裏,再從長計議。”
“好。”碧落點了點頭,直接隨著溪白就要離開。
誰知道飛羽宗主卻攔住了幾人的去路。碧落此時是站在溪白的身後,發現她身邊還多了很多流光的弟子,想來該是自己被困在靈脈這段時間,再趕來這飛羽宗的。
“飛羽宗主何事?”溪白就這麼不動聲色的在地上一站,周身的威嚴雖然並未施展開來,但是那畢竟是上神,在四海八荒都是極其俊美的神仙,被這樣的人物盯著,就算是那飛羽宗主也是個神仙,呼吸也都有些紊亂。
“不知道溪白上神可否告知這靈脈到底去了哪裏?”飛羽宗主直接就問著溪白。這回所有人才反應過來,溪白上神不該是去雲遊了麼?怎麼會在這靈脈中出來?
難不成,是這溪白上神把靈脈給獨吞了?
碧落直接憤怒了:“你什麼意思?”
溪白攔住了盛怒的碧落,隻是淡淡的同飛羽宗主說道:“流光弟子本是聽從宗主之命來助飛羽一臂之力,但是飛羽宗主卻把我弟子困在靈脈之內差點將其誅殺,我倒是想反過來問問宗主,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