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兩人饒過了一座假山兩處回廊,三個小花園之後,碧落問溪白的那句話。
溪白走在碧落身邊嗎,平凡的樣貌,出塵的氣質,隻是笑著回了一句:“我猜你這東西是出自魔界,想要尋一下來曆。”
碧落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要是我沒失憶就好了,說不定就能幫上夫君了。”
溪白卻是揉了揉她剛剛拍過的地方,溫和的說著:“別懊惱,你原本也不知道這額飾是什麼來曆的。”
“是麼……那夫君怎麼知道是出自魔界?”碧落還是在問著。她知道自己是禪修,而且還是個挺厲害的禪修,連她都沒感覺到這額飾上有什麼黑暗之氣啊……
“猜的。”溪白依舊是淡然的說著,之後便開始用神識打量著這周圍了。
昨晚在碧落睡下之後,他倒是出去探查了一圈,可是卻絲毫沒發現有什麼端倪。今日再和碧落兩個人出來,也不知道能不能發現些什麼。
而關於這額飾,他自然也沒發現上麵有什麼古怪。隻知道是認了碧落為主而已,不過就是這額飾帶久了對身體有影響,天界應該不會有這種傷害身體的法器,所以他才猜測這東西出自魔界。
昨晚在見魔帝的時候,他特意把這額飾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那魔帝該是用神識探查過,卻也沒有起疑心,說明這該不是他的東西。
而這魔界除了魔帝之外,就是四大魔尊地位最崇高。他們三個也沒表現出對這額飾多注意的樣子,所以溪白才把心思放在了帝彧身上。
就連孤雪都說兩萬年前她親手殺死了他,那人該是已經灰飛煙滅了。但是魔帝卻把這魔尊之位一留兩萬年,其他的魔尊也不見有什麼異議,想必魔界之人該是有不為人知的感知方式,知道那帝彧還活著。
既然如此,溪白便不認為,這府邸上一點蹊蹺都發現不了。
兩人著實是找了很長時間,也走了很遠的路,但是卻真的一點倪端都沒有發現。回房之前,溪白還對著碧落笑了笑:“沒關心,咱們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碧落點了點頭:“對了師父,這魔界的一天,也是相當於人界一年麼?”
“嗯,和天界一樣。”
“那咱們這要是真的在這裏呆三個月的話,也差不多就是一百年了啊……”
溪白又摸了摸她的頭:“沒關係,身邊的都是修道之人,百年千年,對他們來說都不算什麼。”
碧落點了點頭,見到溪白就要離開,連忙問著:“夫君你去哪裏?你不和我一起睡麼?”
自從出了昨日下午的事情,溪白還怎麼和碧落一起睡。他覺得碧落也是矛盾的,一方麵自己並未否認是她夫君的事情,一方麵可能是她之前的記憶在作祟,讓她還不能和自己共枕同床。
“嗯,我去隔壁睡。有什麼事情叫我便好。有些事情,等你恢複了記憶再做不遲。不要懊惱。”溪白親了下碧落的唇,這才離開了碧落的房間。
碧落摸著自己的唇,怔怔的出神。手攥成了拳頭隨即又鬆開。此時她心中還是懊惱的很,失去了記憶的她,不知道怎麼樣才是對的。
明明就是自己的夫君,自己卻不願意把自己給了他。而看著他離開,自己還會有些不舍。
碧落啊碧落,到底怎麼樣在做才是對的?
躺在床上許久,碧落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著,習慣了兩年多日夜相伴,現在溪白不在自己身邊,她就覺得有些難受。
可是昨天的事情,她心中實在是難以原諒自己。雖然溪白表麵上不在意,但是……想必也該不喜歡的吧……
這麼想著,碧落抱著枕頭,躡手躡腳的便去了溪白門外。她以為自己很輕,溪白該是不會發現的,但是哪裏知道就在她剛剛接近的時候,溪白就感知到了。
以為她還是要和自己一起睡,溪白也睜開了眼睛,看著門口出神。
誰知道碧落居然四處望了望,見沒有人之後,把枕頭放在了門口,就要躺在地上。
溪白連忙坐起身,徑直拉開了門,就看到碧落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看著自己。
他歎了口氣:“你不會要睡在門口吧?”
碧落咽了咽口水:“我就在這裏……不會打擾到你的……”她想要和溪白近一些。
溪白卻是直接把她給抱了起來,就放在了自己的床上,隨即躺在了她的身邊,把她擁到了自己的懷中,之後蓋上了被子。“這回睡吧。”
碧落楞了一下,隨即終於是低聲說著:“夫君對不起……”
溪白卻是揉了揉她的頭:“你個傻丫頭,等你恢複記憶了,就會知道,是我對不起你。”
是我貪心,想聽你多叫幾聲夫君,才沒有把誤會解開。是我一直覬覦著你,才差點傷害了你,你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