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粉身子小,之前靈力渙散,現如今經脈也不夠寬絡。她在最開始能感受到那神力再向著自己的身體內湧來,但是到後來的時候,因為神力吸收的過多,她已經開始漸漸陷入了沉睡。
沉睡的時候,她也是五感盡失,所有的動作都是無意識展開的,或者是那道神力在指引。
魔帝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粉粉和花肆是什麼關係。她說她是出生在青丘,最開始的時候就是根小人參,後來化形了之後,先是變成了一隻小豬,之後才變作了人。
她應該不會騙自己,那麼就是表示她不是花肆的血脈。可是不是花肆的血脈,卻還能吸收花肆的神力,讓魔帝怎麼也想不明白。
一天,兩天……整整十天過去,小粉粉還是懸浮在空中,吸收著那層層的神力。魔帝本來是想要阻止這陣法再繼續的,但是他也知道,若是強行打斷,對小粉粉的身體危害應該很大。再加上這可是千載難逢提高修為的好機會,所以他便站在粉粉的身邊,用自己的魔力再造了一個更加強大的結界,把這一整片百花殿都包裹了起來,以免被人發現。
十天過去,小粉粉的皮膚更加的白皙水嫩,長長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般。本以為她就會這樣把這一處的神力都吸收完,可是誰知道,在第十日的時候,她的周身開始發出紅光來,臉色也是青一陣紫一陣的。
已經在小粉粉身邊護法了十天的魔帝,立刻就知道這是要走火入魔的征兆,連忙抱住了她的小身體,聲音中是自己都未察覺的焦急:“粉粉,你醒一醒!不要再繼續吸收了,你身體不行,承受不住這麼浩瀚的神力!”
雖然他不明白為何花肆布置一個結界要用上這麼多的神力,他隻是知道,小粉粉絕對不能再繼續吸收下去,不然性命堪憂!
小粉粉卻是完全聽不到魔帝說話的,還是在沉睡中,而那些神力,都爭先恐後的往她身體中鑽。
眼看著她的經脈已經承受不住這麼多的神力,那些細小的血管都開始慢慢的破裂,鮮血透過肌膚流了出來,更是襯托的她的皮膚白皙出塵。
魔帝見叫不醒小粉粉,那麼隻能從外界強行的把這儀式給打斷。他伸出右手來,在虛空中一抓,登時這一處保護著他和小粉粉的結界更加是的厚重。
見自己使用其他術法估計外麵的人也感覺不到,他開始吟唱一個又一個咒語。因為這神力和小粉粉的羈絆太深,簡直就像是找到了主人一般,所以這種儀式是很難打斷的,稍有差池,兩人就會萬劫不複。
但是魔帝畢竟已經活了幾萬年,若是連這種術法都破不了的話,也愧對他這魔帝之名。
隻不過……看著本屬於花肆的神力向粉粉身體中湧來,而卻是粉粉在吸收,再想起自己對花肆的愛戀,魔帝的心情便沉重了起來。
本來在來之前,他已經想過了很多很多。若是再見麵,他該用什麼語言什麼表情去和花肆說話。
或者是,花肆既然已經嫁人兩萬多年,也該兒女滿堂了才是,自己這個身份若是被她的孩子見到,她會不會生氣。
魔帝甚至還忐忑,要是花肆還在生兩萬年前的氣,那麼自己是不是連見她一麵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說來,不管是花肆之前的死纏爛打,還是決絕離開,魔帝都左右不了,他也沒有什麼過錯。他自問對花肆問心無愧的很,愛上她之後,恨不得把這世界上的好東西都獻給她。
隻是在她要離開的時候,他囚禁了她一段時間。自己也已經後悔了兩萬年,若是花肆真的再怪罪的話,自己給她賠禮就好了。
還有,她既然嫁人了,自己自然要來看看她過的好不好。若是那個男人對她不好的話,他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帶花肆走。
可是這些忐忑,卻在他破粉粉身上陣法的時候,都被他封在了心底,他全神貫注,用自己的魔力,一縷縷的把粉粉身上的那些神力給斬斷,而這個儀式也是極其複雜的,在他終於把這些羈絆剪斷,又給她施展了一個保護咒法的時候,已經又是十日之後了。
二十日,或許在普通人看來不算是什麼,但是這畢竟是天界,而他用的是魔力,若不是他術法高強,想必早就已經被人給發現了。
他現在甚至有些情形清淵帝君已經隕落,自己雖然也能和他對上幾招,但是絕對支撐不了二十天這麼久。
術法被中斷之後,小粉粉猛地便吐出了一口鮮血,而原本是籠罩在這上方的結界,也露出了一個入口來。
魔帝急忙把一顆靈藥塞在了粉粉的口中,隨即帶著他直接便掠進了百花殿中。
百花殿還是同以往一樣的擺設,因為太長時間沒有住過人,到處都是灰塵,他隨手捏了個清心訣,然後七拐八拐,便把小粉粉給帶到了原本是花肆的閨房中。
他本就是著急,這會兒也沒有再打量房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變化,輕車熟路的便把小粉粉放在了花肆的床上,開始在床邊施展陣法,配上他為粉粉準備的良藥,感受著她身體中的靈力不是那麼的洶湧,身上的傷勢也在慢慢的好轉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