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白手上一個用力,把碧落往自己的懷中一拽,她從自己的棗紅馬,便落到了溪白的馬上。
“就隻是徒兒麼?”溪白慢慢的俯下身來,對著碧落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碧落其實要是想掙脫開的話,還是很容易的,但是她卻沒有,隻是紅著臉小聲說了一句:“不是徒兒還是什麼。”
“口是心非的家夥。”溪白掐了碧落的腰一下。她身上可沒穿甲胄,就薄薄的一層衣料,因為溪白並沒有用力,所以倒是給碧落掐的咯咯直笑。
“哎呦我錯了我錯了……你不僅僅是我的徒兒了……你是夫君,未來的夫君……”碧落不住的求饒。
溪白趁著她在自己懷中縮來縮去的時候,輕輕的親了她的唇一口,之後才得意的說著:“早承認不就好了。”
碧落撇撇嘴,怎麼投胎轉世了還是這麼的大尾巴狼。自己本來想著搞回養成,怎麼也要給溪白弄個忠犬屬性的呢。
“剛剛你是怎麼馴服這匹馬的?”鬧了一會兒,溪白好奇的問著。
碧落扯慌:“人品好。”
溪白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再追問。
其實碧落在入了禪修之後,身上的氣息便一直很溫和,動物都很喜歡這種氣息。加上這匹馬不過就是一匹凡馬,也不是什麼大妖獸,碧落馴服它,隻要稍微走到靠近它一點的地方就成了。
“好了,咱們也象征性的打點獵物,不然晚上的時候沒辦法交差。”
溪白用腿夾了一下馬肚子,當即這個馬便向前奔去。
這圍獵場很大,但是因為是皇家專用的,所以一年到頭也沒人來幾次。所以這裏麵的獵物著實是很多。
碧落想回到自己的馬背上去的,但是溪白卻不讓,所以他們兩個就乘著一匹馬,見到人就遠遠的繞開,這麼一走,都不知道繞到哪裏去了。
溪白拉弓射箭,很是利落的便又射殺了一匹鹿,之後才說著:“冬天的時候,這圍獵場會有白狐出現,到時候我來給你射一匹,做個狐裘大衣吧。”
碧落還是坐在溪白的身前,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的東西已經夠穿了。”
溪白看著碧落,眼神略微有些暗淡,之後他有些愧疚的問著:“碧落,十一年前,你跟著我回宮,後悔麼?”
這十一年,除了這次之外,碧落從未出宮過一次。國師府和禦膳房,就是她最常去的地方了。這樣呆在一個地方,她會不會感到很悶?
碧落搖了搖頭,回頭看著他:“你怎麼會這麼想?”
“畢竟……你是為了我的眼睛才讓我回宮的吧。”溪白沒有說的是,這麼多年,碧落為自己付出了多少,他還是知道的。若是沒有碧落,他這皇長孫的位置,怎麼可能坐的穩。
碧落笑了:“我並沒有後悔過,之前不會,以後也不會。說來,我沒和你提過我的師父吧?”碧落問著。
一聽到碧落提起師父這兩個字,溪白的身子不由得僵硬了起來。他不了解那個男人,但是卻總覺得,他該是自己的勁敵才是。
“師祖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問出這句話來,溪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要抽幹了,其實他很想問的是,阿落,你是不是很在乎師祖。
“師父他是很厲害的人,長的很好看,本事也高,而且特別護短。我們之前住的,就是一個叫做佛桑峰的地方。我和師父在上麵住了很多年,可是卻並沒有覺得煩悶過。小溪白,其實隻要是人對了,那麼住在哪裏,住多長時間,都無所謂。”溪白沒有忽略,碧落提起她師父時,臉上那溫柔的表情。
一時之間,他的心有些波濤洶湧。“阿落……以後……你是不是要回到他身邊的?”
碧落看著溪白的容顏,其實很想告訴他,你就是我的師父,但是想了想,卻隻是淡淡的說著:“應該是以後他會回答我身邊吧。隻不過不知道我那個時候,還在不在了。”
“那你……希望他早點回去麼?”溪白繼續問著,手都攥的死死的。
“嗯。”碧落隻是淡淡的一個字,卻讓溪白的臉色都不由得蒼白了起來。
“阿落……他……”溪白還想再問著什麼,碧落卻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我喜歡的是你,你不用多想些什麼,以後這些事情,你都會知道的。就莫要再問了。”
溪白見碧落不想再說,便沒有再追問。隻是他卻想讓碧落再給自己一個承諾:“阿落,你說過,不會離開我。”
“是的,除非我……”碧落的“死”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見到一個臉龐又靠了過來,之後他的唇便封住了自己的嘴。
溪白吻的有些急切,十五歲的他總歸是容易失控的,他緊緊的抱著碧落,把碧落吻的暈頭轉向才停了下來,之後他紅著眼睛說道:“我不想再聽到那個字!”
“好好好……我不說了……”碧落哄著他,因為剛剛被胡亂啃了一痛,她現在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咱們還是先吃點什麼東西吧,不然一會兒哪有力氣去陷害別人啊。”